2010-08-23 我们的过去是一片稻田

这里的空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和离开时最后的北京一样,保持着最诱惑的宽阔,我想世界也许正呈现着它的美,义无反顾地让人留恋和爱慕。星期一,起点,开始和原来的生活接轨,没有岔路就是这样向着一个方向。

小五还是很有思考地拿起那张lishali送给他的《红色推土机》,第一次播放出来,小五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关于孩子,关于童年,关于记忆,却也是我喜欢的,缓缓流淌,在夜的中央,让世界保持最独立的姿态。孩子们,不属于没有幻想的孩子们,孩子们,也不属于没有痛苦的孩子们,有着摇滚的味道,深入骨髓的憔悴。小五这个年龄,我却觉得还不认识什么是真,什么是爱,什么是光明和快乐,这应该恰如其分表达给我的,我想我是喜爱上了它们,黑色的童年,痛与重。

我在北京没去过地铁,那是一个产生过很多流浪歌手的地方,我一直在地面以上行走,高楼、街道和车辆,它们正以最光明和活力的方式创造着这个城市的虚荣,而在另外的高度以下,却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把自己变成行为艺术的世界。《红色推土机》的周云蓬,就是来到北京“找了一份盲人最古老的职业——街头卖艺”,9岁失明,15岁弹吉他,19岁上大学,21岁写诗,24岁开始随处漂泊的他,就生活在我刚经过的北京,某个靠近火车道的地方。火车嘈杂的响声对他来说却是“有着安神精心的作用”,这是一个盲人一直持续着的梦想,在他失明的时候他最后看见了一只大象在用鼻子吹笛子。

世界变成了黑暗,所有影像都最后被定格在那个遥远的9岁,漂泊是大脑和双脚的行走,而我们所有正常的人都无法深入一个盲人的世界,他只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发生故事,独立、黑暗,却真实,而我们光明者看见的有时候却并不是真实的,那些人那些事,存在着,一闪而过,死着或者生着,我们都不会把它当成是永远的别离。

所以,周云蓬在《中国孩子》里说:

蛇只能看见运动着的东西,狗的世界是黑白的,蜻蜓的眼睛里有一千个太阳。很多深海里的鱼,眼睛蜕化成了两个白点。能看见什么,不能看见什么,那是我们的宿命。

里面有一首歌,《不会说话的爱情》:

日子要到头了
果子要熟透了
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
从此仇深似海

你去你的未来
我去我的未来
我们只能在彼此的梦境里
虚幻地徘徊

对于周云蓬来说,那是一种9岁以前的沉淀,那是一种9岁以后的臆想,上帝在那个时间深深地划出一道伤痕,从此,人生都是重影,世界都是虚幻,像一切不会说话的爱情,周围世界“全是人的后背和后脑勺”,就像我极不情愿去的超市,那里都是影子,都是陌生,我看见的也全是人的后背和后脑勺,不再真实,匆匆而过,像某一个晚上的臆想,四周都是黑夜,都是不会说话的爱情,于是,我们都成了9岁后的周云蓬,成了在火车的响声中“安神精心”的歌者。

我们注定是寂寞的,光明或者黑暗,都不及一个孩子最后的理想,回到了《红色推土机》,小五还在听,夜晚有些凉意了,一首歌很好听:

还有什么能够盛开
你知道我一直很乖
我们的过去是一片稻田
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李志·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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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条留言
  • lishali2010-08-24 17:57:35回复
  • 呵呵,小五喜欢《红色推土机》啊,呵呵,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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