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13 象征主义的一天

沉沉的暗下来，像是一个弥天大谎的惯用表情。我仰着头，作瞌睡状，目光已经不能越过某些高层，越过某些障碍，它直接回到了眼睛。这是一个夜晚的某一个片段，我记得好几年前，好几年前就有这样的场景出现过，我也是这样微微闭起了眼睛，看不到现实中的那些面孔，直接进入了黑夜的探索中。

好多年了，又或者是很近的时间里，我如此重复这样的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了。昨晚，是在昨晚，夜幕大盛的时候，点灯开始一场祭拜。目光都已迷离，耳朵也已关闭，这就是现实的逼仄，外面下雨了，湿湿的，溅起来，空气变得凝重，后来整大片都被影响了。秋雨，一种跌宕的心情。

我想该会冷起来了，北方已雪，漫天飞舞。南方是难以逃脱的，就在眼前，深秋要来了，会夹裹着可怕的东西到来，这一年就要结束了，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本命年就会成为一个永远的符号，红色，经典，刻在墙上，一切都会作古，憧憬会是一个可怕的词语，它够不着我，却又在别处蔓延出恐怖的颜色。

我想我可能有限地喝多了，又有限地劳累了，或者，是有限地厌烦了。这是一个劫，总会在一个日子的后半程降临，我数着倒计时等待这一刻的发生。其实风平浪静，其实多彩多姿，只是因为我用习惯性的闭眼拒绝了一些光亮，和暖人的色彩。纯属个人爱好，不喜欢夸张，不喜欢奴性，不喜欢被动语态。直至零时，和妻回家，夜深人静，完全是梦境中的感觉。隔着夜空送走一天，迎来一天，夜雨飘落下来，一滴滴的，不痛不痒。

早上起来，也还是这样的日子，像不曾翻阅过去的一页，要下雨又不下。徒步行走在沉寂的街上，脚踩在大地之上感觉不再坚实，我有些神经过敏了，凉也不是凉，空气像凝结在一起了，再怎么也打不开了。捎去小五的校服，今天是少先队日，他说要举行典礼，一年级的弟弟妹妹要加入少先队了。

红色的象征，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红领巾的记忆于我没有了一点痕迹，小五的脖子上也总是系着，却有点脏了。这是巨大的象征，我不习惯用一些国家主义和革命的词汇来教育一个孩子，它甚至是一个空白，仅是学校的要求而已。我是不是该像自己一样，用闭着的双眼仰望星空，告诉孩子一些真实的道理？因为我们实在用这些记忆来拼凑过我们的童年，那时我们雄赳赳气昂昂，那时我们心存理想，就像孩子一样，蒙蔽着双眼，望见了红色的革命情怀。

拿掉了红布，这世界还是有着这个季节不该有的阴霾，原本秋高气爽，完全愉悦着我们前行，但是我却在一个阴沉沉的城市，徒步抵达目的地，欲望无声，湿湿地被遗弃了。其实，这只是一个轮回的线路，我会照着以前的样子，仰起头，作瞌睡状，目光直接回到眼睛，像处处是我们逾越不了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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