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09 《昨天》:捏造一场时间的爱恋
我对禾子说:“昨天昨天看好了。”作为QQ上的一段对话,我有意省略了后面“昨天”的那个书名号,两个昨天叠在一起,仿佛时间重合了,两个字,足以传递出时间背后的复杂意义,我将时间模糊化,或许和普鲁斯特在《追忆水水年华》中的追求一样,在寻找它的象征意义,但是在被书名号包围起来的这一个时间命名中,朱颜显然不打算这样做,她更愿意把昨天的流逝当做是必须铭记的东西,记在心里,写下文字,或者,永远。
是的,作者:朱颜,我一直不知道朱颜是不是作者真实的名字,“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经典意义让这个名字背后充满了隐喻,而更多是关于时间的,她的另一个名字叫“潇湘神”,网名而已,词牌而已,在虚拟的网络中,我自然会把“朱颜”两个字看成是一种时间流逝后的伤感寄托,不会说话的“雕栏玉砌”都在,而人却已不再,不得不让人喟叹物是人非的变迁。所以和网络虚拟性有着天然的契合,时间也无非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彼岸,在心灵的微微触动中感受获得和逝去,就像马原所说:“我们总是通过位移去体会时间。”
昨天到底是什么?从微观的解析来说,“昨天”的意义在于两点:一是故事曾发生过,虽然是过去式,但必须真实发生过;二是过去的故事发生了,就不可更改了,具有不可逆性。前者让人可以触摸,不是虚假的想象中的东西,可以美好可以厌恶,但是不管好与坏,不管美与丑,不管有着“惊天地”的悲壮还是“泪痕残”的凄苦,终是逃不脱的,埋葬不了的,所以“昨天”实际上是一种走向今天面对明天的起点,虽然有留恋有坚持,但最后必是要走向另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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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的突围,对对书页整体传递出的那种敏感而纤弱的哀怨情愫的超越,或者是另一个自己的重生。“孤独而自我”、“梅子黄时雨”、“风雨中盈步”、“韶华竟白头”的四部曲几乎都在围绕这一个主题,那就是何处有真正的爱情,何处是永远的自己。这个命题在朱颜看来,是一种痛并快乐的压抑,是“爱上爱”的探寻,但在心灵深处,却从来没有要放弃自我,要颠覆内心,自己成为这场青春对话的唯一落脚点。所以,我们看到了更多朱颜坚持的那个自己:“身体是我的,心是我的,爱情也是我的。”连爱情都是自己的,这如何是一场纠结的爱,完全是在坚持中找到“爱我”的至上准则,所以,朱颜说:“我们应该学着和自己谈情说爱,我爱我的小平胸,我爱的雀斑,我爱我的神经质,我爱我自己,你能怎么样?”
别人都是自己的风景,朱颜甚至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排斥对面的那个社会,太复杂,乱了分寸。不管是“雨送黄昏花易落”的无奈,还是“人生只似风前絮”的无助,或者是“伤心枕上三更雨”的孤独,毕竟是“红尘太轻,负不起相思”,在朱颜看来,这未免凄苦未免哀怨,所以她要从张小娴的《长夜的拥抱》、从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从新加坡电视剧《小娘惹》等外在的表现形式中寻找寄托,寻找突破口。而对于一个钟情于文字的女人来说,最好的办法仍然是从文字中寻找安慰。
“文字果真有着强大的力量,只有写字的时候,我才能忘记自己,忘记这个世界。”看起来,在文字的世界里,她似乎感到安全了,但是这种忘记实际上自我麻痹,是自得其乐、自娱自乐、自我寻乐,文字只能让人更加沉湎在哀怨的爱情中难以自拔,这种自我欺骗和欺骗他人,对于一个“37度半的男人”来说,仍然是文字编织的一个“前世今生”的梦境而已。
这是昨天必不可改变的痛苦,所以对于朱颜来说,不是内心太柔弱,而是青春太过锋利,它削去了对自由的向往,削去了爱情至上的信仰,削去了朱颜心中“想和一些孩子玩耍,去河边捡小石子,在上面画上美丽的图案”的期待,时间让我们长大,让我们更换角色,让我们陷入“不是太早,就是太迟”的迷局,青春是本仓促的书,对于从昨天走过的人来说,不管多么让人留恋,多么“痛并快乐”,时间永远是活在当下的,是自己给自己的那条裙子,“无论以前遭遇过什么,以后将发生什么,我的爱永远是此时此刻。”
“请记住,我是朱颜。”这是多么响亮的宣言,在一个小女人编织的梦越来越像现实的时候,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爱情之外,爱文字,爱父母,爱朋友,爱自己,爱所有美好的东西。”博爱而爱,是让昨天变成人生的纪念册,昨天未死,朱颜已改,整个世界都是你朝向未来的出口,都在为你“守候来年的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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