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16 凤凰古城:逃往乌托邦(色图)

逃亡乌托邦,是一间酒吧的名字。和所有其他的酒吧一样,在午后的阳光中,它不被打扰,静静地睡在沱江边上,燥热和闹猛的凤凰古城此刻完全在它们之外。是不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乌托邦不懂现实的痛?“逃亡”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还是一个理想的状态,而在乌托邦的彼岸,也无非是一座平静的边城。

对面是“迷路了”酒廊,不过隔了一条沱江,却仿佛是两种意境,一个在临江的堤上,一个在吊脚楼上,一个是白天的平静,一个却是三两的游客闲坐而聊。光阴里都是散落在那里的故事,一片一片在午后的阳光下现出锃亮的封面,但不管如何,都是一条江一个古城,一个风尘的传奇,一段浪漫的邂逅,以及,一个关于乌托邦无和有的梦幻演绎。

逃亡乌托邦,其实是一个系列,或者叫花事,或者叫雨巷。一个在沙湾,一个在十字街,它们都静静地聆听沱江水的婉约行走,其实散落的,不是花,不是雨,而只是一种心情:

特别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 找一个靠栏杆的位置,喝杯茶,靠着栏杆晒晒太阳,听现场吉他弹唱,看渔人撒网摇舟,仿佛整个时间,整个世界就在这里定格,仿佛周围的一切纷争与烦恼都与你无关,在这里可以放下一切,只做你自己。

那人不在午后,被渲染的情感都是一种心情的虚构,只有到了晚上,到了灯火阑珊的时候,那种意境就复活了,逃亡乌托邦仿佛真的成了一种信仰。从白天到晚上,两次经过花事酒吧,只有在黑暗中透出的迷茫中才可以唤醒那些被遗落的故事,安静只属于白天,午后的虚构,而只要夜幕降临,逃亡乌托邦便开始了真正的行动。破木吉他,摇着手鼓,要死不活地唱着那些他们喜欢的民谣或爵士,在露天外的酒吧里,灯也红,酒也绿,三三两两的顾客打开了尘封的记忆,而那些歌者在沱江那边吟唱他们的那些情愫。

酒吧其实是被掩映着某种颓败,不是精神上的向往,而是物质,或者是设施。在临江的路边,是向上的石阶,走上去是亭子,刚好可以看见万寿宫、万名塔、夺翠楼……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在它们的倒影悠然而生,以及对面的“迷路了”酒廊。像是要消失的某些存在,一不小心打开了,便是蜂拥而来的寂寥。那石阶旁边有着几根石柱子,柱子是保护酒吧客人走上露天场地的,但是石柱之间的铁链却被破坏了,有几根粗大的柱子也东倒西歪了——只有这露天的酒吧,其实向前的亭子几近废弃。向上已没有风景,或者也只是一种行走被终止,就像乌托邦,不管是花事还是雨巷,浪漫也无非是一种向往,逃避而行,一定是衬着现实的逼仄。

只是在外面经过,走向更高处的台阶也被视为乌托邦的失败之行,所以对于沱江边那些一字排开,皆以红灯笼、迷幻的色彩、醉人的音乐以及虚构的命名而成为一道风景。其实不敢走近,也不想走进,那是一个对岸的时光,是一个午后的距离,就像站在这边看到的那些风景,永远是隔着一条江,一些水。

凤凰古城却早已被激活了,不是因为这些酒吧这些灯红之境,也不是因为花事、雨巷或者有关的乌托邦情结,其实,除了黑夜的降临,将夜凤凰打扮得花枝招展之外,我们走进的也只是一个被过度渲染的古城。走在石板路上,到处都是迎面而来的游客,熙熙囔囔的走在不同的方向,那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只是倒映着的吊脚楼,都是招待客栈客人而清洗晾晒的被单,四方、白色,招展在午后的风中。沱江河其实也不再缓缓流淌,泛舟而行的游客激荡着江水,鸬鹚站在船上也是一种风景,还有对歌的男女,坐在小船上穿过载着客人的船只,用动情的演唱来吸引各方来客……这是一个隐藏着太多历史的小城,也是一个被过度激活的古城,当在午后的阳光下全部被曝晒的时候,那一层笼罩其上的神秘感已经荡然无存。

凤凰,真的是一个传奇,建于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历经300多年的风雨沧桑,凤凰古城已经成为一个符号,朝阳宫、古城博物馆、杨家祠堂、熊希龄故居,如此等等的历史遗迹,都为凤凰古城增色了不少,世人知道凤凰,了解凤凰,是从沈从文开始的。110年前的12月28日,沈从文诞生在凤凰古城中营街的一座典型的南方古四合院里。四合院是沈从文先生曾任清朝贵州提督的祖父沈宏富于同治五年(1866年)购买旧民宅拆除后兴建的,是一座火砖封砌的平房建筑。就是在这里,沈从文度过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童年。

阳光洒进来了,那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摆放在故居的屋子里,透过窗户的格子,阳光在书桌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一个好事人,若从二百年前某种较旧一点的地图上去寻找,当可在黔北、川东、湘西 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发现了一个名为‘镇筸’的小点。”“镇筸”便是现在的凤凰城,而对于沈从文来说,笔下的《边城》是在“茶峒”,而并非是这里的凤凰古城,但是对于童年生活在这里的沈从文来说,凤凰古城也只是一个“边城”而已,一个经过的小点,一个被养育了童年生活的小点,而那离开之后的岁月里,都是坎坷,都是崎岖。只有沱江的水缓缓流淌,故居还在,穿过岁月的那道阳光还在,墙上的那沧桑的面容还在。

也是古城的一个陈列而已,而在这沱江两岸,都是历史的陈列,青石板、吊脚楼、天王庙、大成殿、万寿宫,还有那乌蓬船、城墙、虹桥,甚至血粑鸭子、凤凰姜糖、苗家酸萝卜等各式美食点心,也仿佛是现实之外的一种存在,泛着岁月的光泽,而沉淀下来的沧桑,才是通往乌托邦的最后一个机会,而只有你离开,带着某种割舍不掉的情愫离开,你才会发现,那就是“我所生长的地方”:

我就生长到这样一个小城里,将近十五岁时方离开。出门两年半回过那小城一次以后, 直到现在为止,那城门我还不再进去过。但那地方我是熟习的。现在还有许多人生活在那城市里,我却常常生活在那个小城过去给我的印象里。

沈从文写作时坐过的椅子
沈从文故居,那些斑驳的光影
演绎沈从文笔下的人物故事
木雕工艺
吊脚楼
船夫
船头对歌
小狗戏水
鸬鹚
夕阳下的古街

夜色凤凰

画像的文艺青年
酒吧激情演出
酒吧
沱江边嬉水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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