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29 我有一个梦想

I have a dream,标注在那里,纪念碑上面都是瞻仰的目光,黑色的光泽续写着一个关于平等的梦想。其实,梦想和梦想是不一样的,甚至只是梦而已,没有什么想象的东西,只在平面里,滑行,没有技巧,看起来像是一个平等的符号,白天和黑夜的对等关系,是需要从清醒走向虚构,从现实走向梦想。

白色的梦,没有开头,也从此被埋葬在黑夜的中心。我有一个梦想,简单地读成了“我要一个梦想”,让某种状态走进来,进入黑夜进入境界里,然后呼吸,平稳的呼吸,起伏,直至没有起伏,所有的情节都被捋平了,薄薄的一张纸一样,可以画一些图案。可是,那梦还是被遏制了,没有继续地醒来,只有黑。

所谓的失眠者,又突然降临,在黑夜中数着日子和秩序,数着可能的过往,而只有眼前的夜色,是清晰的,是像在白天的影像里。闭着眼睛,会想到身体的一部分在活动,在起身,在奔跑,越来越成为一种抵抗静止的最有效办法,可是,谁会在深夜时分看清那张自己的脸,看见梦想里的面目,一点呼吸,就把自己带进了“互为镜中之影”的巨大迷宫中。

失眠的痛苦,是因为没有梦,是因为圆不了梦,一种生理有关的安歇状态,总是被黑夜里的时间打乱。那里有时钟的走动声,一滴一滴消解你的耐心;然后是楼上室外的那只空调机,隆隆而响,不绝于耳,叫醒耳朵成了一种灾难;再之后,则是空气中的呼吸声、虫鸣声,以及露珠结成而又掉落的声音。还有一两声的炮仗声音,震天动地地想起,声音瓦解了那个夜晚必须的秩序,在睡梦中,一定有人看到了仙人掌的刺,蛇吐出的信子,水遇到石头之后的沉默,或者被绳子紧扣着的折腾。

但都在别人的梦里,在“这边”的世界里,只有1963年的今天的那句话:I have a dream。一个国家的神话,也是一个历史的神话,“我们认为这些真理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那就是睡梦和睡梦的平等,呼吸和呼吸的平等,以及失眠和失眠的平等。日复一日,时间都是平等的,在一个梦境缺失的午夜,只有嘈杂的声音,成为这真实一天的最重要的表达,“时间不再有昨天也不再有明天。时间被淹没在梦想者与世界的双重深度中。”谁不拥有这样的“梦想的诗学”?谁消费着我正在期待的那个变幻的梦?梦想并没有深度,只有在它倏忽消失的时候,才会想到它应该有的意义。

所谓辗转反侧,就是没有一点的梦境支撑,眼前只有灰蒙蒙的夜,在一条忘川之河上,瞥见那些水草和顺流而下的枯枝,除此,是不停歇的流水,和一条只剩骨头的鱼:“那天夜里他梦见一尾鱼,梦见一条凄凉的道路穿过断折的柱群。”坚硬的柱子,坚硬的梦境,在鱼的世界里,闯不过去,只有一些柔软的水,可以覆盖在他们身上,而这是一个现实,到处是锁链、陷阱,只有“本能属于梦幻世界”,它只呈现在那个远去不承载梦想的午夜里。

很久以前的失眠,再一次复活。其实远没有方向,只是用很粗暴的方式抵抗,坐起,站立,调换位置,再躺下,再坐起,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完成梦想的构筑,便开始了一天的秩序,日出,或者朝阳,就像曾经应该醒来的时间里,看到迎面而来的现实,以及昨天逝去的那个黑色的声音:I have a dream。

与人类其实无关,只与个人有关,与梦有关,与入睡有关,“不在场的证明”就是为了一种虚构,在熠熠发光的时间里,梦想变成了一种真正的乌托邦,在远处,不可触及,却又像无限接近地出现在你面前。

终于醒了,没有梦想的延续,破碎的平等,只有一些挣脱不了的寂寥和无奈,我不讲话却把叹息送给自己听,东方有些云层,终于被颠覆了,台风又来了,像是最后的梦境,在没有消逝之前,都是完整而具有诱惑力的。只是那些距离,在午夜的替换中,始终会走向重叠,量不出永远有多远。I have a dream,整个纪念碑上都是49年来的瞻仰目光,而当梦境失去意义,失眠者的那个夜晚,都是“锁链、陷阱”,都是矛盾的呼吸,都是流水的不回归,以及滑向深渊的,那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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