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30 13℃的中秋

数字化的开始，仅仅是某一个关于数字起迄的纪念日。中秋节，以及之后的国庆节，连续八天的“双环棍”是史上最长的黄金周。其实，黄金与否，或者“史上最长”等词汇并不和任何幸福或者快乐联系在一起，而首次出台的小车高速免费通行则把一个故事狠狠地向其相反的方向推行，国庆黄金周将从“全国一片红”变成“全国一片堵”。

高速堵车众生相

没有出行安排，一切都在某种可有可无的计划中行进。只是值班，像无数个上班的日子一样，从晨曦开始，所有有关的象征意义也在逐渐解构。出门尚在清晨，凉意习习，这入秋的第一天从一场冷清的早餐开始。加上街上稀疏的行人，与黄金周有关的定义都似乎不在身边。开车生怕冷风吹来，室外温度显示：13℃。这是一个深秋的温度，如果可以想象，在这样的凉意下，应该落叶纷飞，霜寒满天了。一个数字在早晨显出不真实的诡异特色，在空旷的街上行进，一切都像不会发生那样发生着。

13℃开始的一天，13℃开始的初秋，13℃开始的黄金周。身边之外，我之外，诡异的13正成为某种不正常的代名词，在远处，在全国，免费的高速盛宴逐渐成为一部百年不遇的“赌片”，各种有关高速堵车的信息通过微博传递上来，而我正在13℃的早晨开始的秋天之旅，在别处却成为免费的“折磨”。早晨5：53分，在京开高速出京方向西红门收费站已经开始拥堵。据说因为拥堵时间较长，一些家长开始带领孩子在高速路上大小便。而在京港澳高速公路的杜家坎收费站出京方向，车辆行驶缓慢，从早上6点已经开始到九点左右，排队的车辆长达几公里，收费站9条车道全开。

放眼全国，高速路几乎成了停车场，据报道，从早上5时起，全国各主要高速公路迎来出行高峰，造成局部路段拥堵。广深高速公路的火村收费站的广州出口，严重拥堵从大清早开始，直至十点多还未见缓解，车辆大排长龙，几乎停留不动，堵车距离达到惊人的40公里。截止15时，全国共有北京、广东、湖北等16个省（市）共计24条高速路局部路段发生交通事故，加之车流量普遍增大，造成局部路段车辆通行缓慢。

“双节黄金周”的第一天，是高速路免费首日。却成为一场蔓延全国的“高速荒诞剧”，“出行需谨慎，免费有风险。”成为最新的告诫，而有网友自编诗词：沁园秋·堵

双节风光，千里车流，万里人潮。望高速内外，车行如蚁；东西南北，汽笛啸啸。淑女内急，游子腹饥，只能就地解决了。开你妹，看日升日落，无路可逃。交通如此坑爹，引无数司机竞烦躁。叹神龙大众，慢如乌龟；宝马奔驰，无处发飙。一代天骄，兰博基尼，泪看行人把车超。俱往矣，数免费停车，还看今朝。

其实，在这次高速大堵车之前，就有网友未雨绸缪，炮制了防堵车“六大神器”，这六大神器分别是：成人尿不湿、矿泉水、羽毛球、干粮、睡袋、微博。据说，矿泉水和干粮可以解渴解饿，微博可以解闷，睡袋解困，成人尿不湿解内急，羽毛球则是为了“持久抗战”时锻炼身体。这不是戏谑，而是真实的场景，就在那里，在高速路上一切都成为了新舞台。

鼓励出行的制度最后变成了受罪的催化剂，在审视这样的“免费”大餐的时候，一样会想到狂欢，公众的狂欢，在有限的时空里必然会形成新的困境，“免费的盛宴”背后并没有相应的预警机制，而在这场新的资源浪费中也不断拷问着高速的收费制度。而他们的目的或许是奔着“回家”，或许是远行，但一定是在离开自己的现实，离开存在并适应的现实。

但是，路被堵住了，现实变成了另一种不可逃避的阻碍。中秋，来了，“有月亮的夜晚它的啸声甚至让我在梦里也梦到了一只金黄的老虎。”可是，如果就这样进入想象和虚构，就这样完成形而上的定义，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或者在现实面前，少有些嘲讽的味道。“金黄的老虎”并不喜欢盛宴，不喜欢狂欢，它只是要食用一些没有归宿的东西，月亮在夜空中，许多人在路上，13℃开始的秋天其实只是一个梦。

所以没有站在空旷的夜晚，看那一轮明月，梦中的老虎发出啸声，梦中的狂欢正在持续上演，一种梦境对应另一种困境，所谓“艺术”也只是“读者不读，听者不听”的节日狂躁症：

我们带上镜子月亮
积木以及房屋，偶遇灯火
斑马线一样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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