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30 我只记得那片天很蓝

不是红与黑的挣扎,不是“致青春”的迷惘,仅仅是一片在曾经有过无法拒绝的蓝色,便像永驻的时间记忆一样,停留在充满幻觉意义的过去里,但是当时间以单线性的轨迹走过曾经,走过过去,走过那片蓝的时候,也就只剩下几个依稀如梦中的符号,在那条不安顺序流动的河流上溅出一点水珠。

寂寞,或者被遗忘,已经完全代替了曾经的热闹和一点点的缅怀,时间过得并不快,甚至它早就已经迟缓地行走在那条了杳无人烟的小道上。这是比喻还是象征?这是玩笑还是现实?那个踽踽独行的人可否是我自己的影子?我没有正面看过他,没有跑上前去打一个招呼,就在背后看着他远去,没有留恋没有挽别,也没有哭泣之类的阴郁,一切都是应该行走和离别的姿态,它老了,甚至已经死了。

可是我还在后面。作为一个观者,其实9年时间并不短暂,相反,积存的是无法抹灭的情愫,一起走,或者帮扶着向前,但最后那动作变成了绑架一般,被看成是胁迫和劫持一样,所以放开手的时候,是为看见自己停留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出发的地方,而它却还在向前,抵达另一个没有渡口的地方。

“所有这些都是一味向前看。而你做不到的是向前看,想到自己站在未来的某一点回望过去,去体会岁月带给你的新的情感。”这无论如何是一种消逝的东西,但是时间的悖论是你必须找到那个出发点。终点或许早已经不再重要,那么不忘记曾经如何出发便成为一个永恒的记忆。曾经也是孤独和无助,也是迷惘和不安,但总是有清晰的目标,有清晰的路线,有清晰的自我,这一切就足够了吧,一步步,走向那个充满无限向往的未来,一步步书写一个人的传奇。

但还是过于单纯,又过于理想主义化,一个人的行走只是一种单数形式,它跌倒又爬起,它热闹又多情,它众声交集却仅仅是呐喊,当声音和影子消失,当时间变成永恒的象征,当那篇蓝色变成涂抹上去的颜色,终点其实早就出现在路上,每一个路口都有为它送行的人。“或许呢,又是那同样的悖论:发生在我们眼皮底下的历史理应是最清晰的,然而也是水分最大的。”甚至把一个人有关的喜怒哀乐也当成了历史的表情。

分开了谁和谁,也分开了记忆的蓝色和涂抹的蓝色,分开了悖论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当然,也把一个虚华的世界全部还给了应该拥有的人。早就安静了,甚至也冷寂了,只剩下来往的人、走过的人,以及曾经拥有相同记忆的人。不是永恒,只是闪亮了的记忆,那片天很蓝,一直蓝到空白的天际,没有遮掩,也没有飞物,只有它自己。

当不再举头凝视的时候,当不再留恋难受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从某种情境中脱身出来,不是解放,不是告别,是回归而已。若干年前对面就已经吹来了曼陀罗的风,直到这些年的放弃,才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旁观者,变成了一个记载着它的过去和现在的旁观者,而现在,我只是一个被安排着看见它的人。那条莫名地逆流而上的河,虽然看起来奔涌跃腾,看起来波光粼粼,但是却不是真实的,不是现实的,它是另一条河,“宽阔而灰暗,一阵狂风搅乱了水面,掩盖了河的流向”。

现在,只是站在远处,便再也看不到它的流向了,也不再关心狂风,不再关心是否逆流而上,我只是想象那水还继续流动继续讲述它的故事,不管是寂寞,还是无聊,甚或以后可能出现的奔腾,它只是流着。而我抬头,那片蓝色已经完全被夜色中的黑所取代,一种颜色有一种颜色的历史,一种颜色也有一种颜色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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