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01 元宵在别处
“1975年以来元宵节中最大、最圆的月亮”,这条注解其实在心里上的暗示远远大于月亮本身,36年前元宵还未出生,今日之圆月自然又是一个历史的见证。天气预报说,可能因为天气原因,无法观赏到这一历史盛况,可是夜晚的事实表明,我们可以轻易获得这样的荣耀。
正月十五,每年的这一天,几乎都不是最休闲的,于我,则是一场体力战争的开始,去年的博客偶然翻阅,竟然和今年元宵的主题一模一样:缺席,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去年就把这一天过完了,所以在轮回中忽然发现生命重复的太多,除了岁月和这一轮36年来的最圆月亮。
天气没有作怪,生命有些紊乱。我是拍下了这月亮的照片,在单位寂静的夜晚,树木婆娑,影影绰绰中站在去年中秋的那个角度,目睹了这历史之最,对于我来说,月亮还是月亮,月亮只是月亮,只是以月为背景的元宵显得很不寂静。四处烟花盛开,鞭炮霹雳,唯独这里安静,死一般的安静。这样的衬托下,我是很难说服自己把这一天当成及其普通的一天。
上午开会、下午开会,晚上加班,元宵只是在形式上存在着,毫无欢腾的联想,广场、花灯、舞龙,或者团聚、放松,等等都在另一边存在。另一边有着我无法抵达的现实,当穿过人群走在加班的路上的时候,我发觉逆行是一种无奈,方向错了,也就使我的元宵节无可避免的错位了。
或者,只是单纯的把时间挥霍在别处。小五明天报到后天就要上学了,这最后的一个学期幼儿园生活将开始,对他来说时间是成长,在不同的时间境遇中,我发觉我过于敏感,拾穗一般,总是会把别人遗弃的东西当成是食粮,以满足我最基本的诉求。时间流动着,没有什么褒贬,在小五的七岁或者我的年届不惑,甚至在1975年以来最圆最大的月亮下,时间也只是一个刻度,它不承载个人恩怨和历史使命,而我们活着,无非把时间的作用拉大到宿命之外,其实,生与死,都是简单而不可逃避的。
当热闹变得沉寂,这个城市渐入梦想,“人约黄昏后”的元宵只留在记忆中,平常的一天被还原,云层增多,月亮隐匿在背后,天空灰蒙蒙,接着便是春雷隆隆,取代最后的烟花和炮竹;接着便是春雨如酥,淋湿了喧闹之后的街道。一些东西的沉寂必将唤醒另一些东西,走在街上,闷热、冷清,刚解完小便的摊贩开始吆喝,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们的声音显得空洞;一小对的情侣走过,街道已不适合卿卿我我,夜晚匆匆地只留下背影。
回家,洗澡。一头的冷水,冲刷下来,却无寒意,或许是有点麻木了。又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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