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31 恐怕失语
5月最后一天,世界无烟日。按照计划,某年某月某日就已经戒烟了,神清气爽,呼吸顺畅,但是某年某月某日,功亏一篑,坚持就是这样弥足珍贵,在下不了狠心的情况下,戒烟的举动成了摆设,我说我是失败地又回到了起点,无烟日没有反思,整个世界不由我控制,那有什么办法,终归是一次迷途的归宿。
小五学校里大概也宣讲了关于无烟日的知识,回家后,一幅关于不准抽烟的涂鸦贴到了墙上,叉叉。小五说,今天无烟日,你以后不好抽烟了。我诺诺,没有答应,一天不会是终结,我知道我是不能做到的,尽管心里渴望不沾染这不良的习惯,但是心里的防线软弱,抵不过不受污染的孩童的向往。
“烟插满了生活/作为一种比喻/我删去了像火光的关键词……”一首诗的开头,我却再也写不下去了,一个多星期了,没有终结,它永远处在写作状态中,不知道是不是我写得最久的一首诗,反正断断续续地躺在纸上,不能成句不能成章。燃烧的句子,还是被熄灭了,就像若干年前,我点燃过戒烟的决心和行动,最后,诗歌沦落了,句子遗忘了。
这样的状态很能说明我的浮躁,乱七八糟堆砌出来的杂事眼中影响了我静心的思考,忙碌而繁琐,日常生活无法诗意解构,所以看上去有一种无法收拾的破碎感,生活在滑行,没有重点,没有质量。我几乎处在一个失语的地步,不晓得走过去是否还是荆棘重生,只是无力地随着岁月老去,白发苍苍下去。
快到世界杯时间了,觉得距离很远,遥远地不会发生,可是已经迫在眼前了,11天,世界将正式进入南非时间,从四年前的德国时间走出,到现在慌乱地迎来南非世界杯,这四年,我几乎没有完整看过一场足球比赛,不论是欧洲四大联赛还是欧洲杯、亚洲杯、美洲杯,都像一个个陌生的词汇,很久了,足球的激情曾经在我的血液里流淌,夜不能寐,凌晨起床,在欢呼中度过颠倒的生活时钟,但是现在我害怕了,离得太远了,我怕我是被自己遗忘的。
黄加李泡,在网上看片断,记起一些曾经熟悉的名字和情节,算是走出了世界杯观战的第一步,我甚至不知道32强是谁,哪些球员参加比赛哪些球员告别了赛场,我甚至还不知道在凌晨时分,我能不能如期看到他们的奔跑和精彩的进球,家里的摹拟电视信号已经停了整整1个半月,没有时间去办理数字信号手续,电视机成了摆设,而世界杯的到来应该让这一切都复活过来,我想,6月可以属于狂欢,属于日夜颠倒的激情当中。
只是,我怕这样回归,也是失语的,毕竟距离太远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起起伏伏,那些波澜壮阔,那些神来之笔,对我来说,都可能是一次失语的演出,我或者像一个形式主义者,在凌晨的瞌睡中把一天过得很长,可是,足球之外的一切还是照旧的,我只是简单从白天走向黑夜,又从黑夜走向黎明,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实,已经老去了四年。失语之外,晚上我开始看勒克莱齐奥的《乌拉尼亚》,关于人类乌托邦的最后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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