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06《本草纲目》:岂禁以医书觏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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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学之士,岂可恃一隅之见,而概指古今六合无穷变化之事物为迂怪耶?
    ——《第五十二卷 人部》

《本草纲目》的最后一卷,在介绍了“人部”三十五种之外,列出了“方民”和“人傀”两个部分,“方民”便是各地不同风俗之民,“横目二足,虽则皆同;而风土气习,自然不一。”不管是气候影响,还是饮食特点,还是习俗所致,都呈现一种多元性,李时珍将其集之,是为备用,“乃集方民,附于部末,以备医诊云。”如果“方民”是为“备医诊”,那么最后部分的“人傀”则是一种“附录”,“人傀”便是奇异之人,收集古书中记载的各地怪异人物,并非是“备医诊”,而是一种“博物志”的体现,“人之变化,有出常理之外者。亦司命之师所当知,博雅之士所当识。故撰为人傀,附之部末,以备多闻眚咎之征。”

虽说“以备多闻眚咎之征”,看起来也和医学有关,但是在这里李时珍阐述的是一种平常心态,他认为,天地之造化本来就无穷,人物之变化当然也遵循这个规律,“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这反而是一种常态,而面对这种常态,李时珍讽刺的是那些肤学之士,往往容易一孔之见,如果以这样的目光来看待变化的世间万物,岂不是一种偏见,一种迂腐?怪异消解的是常则,却符合变化的规律,李时珍将其收录,并与“方民”,置于人部之末,的确显示了李时珍不一般的宽容态度,而其实整部《本草纲目》,就是体现了这样一种博物观。

王世贞在《<本草纲目>序》中回忆了李时珍拜访他的经过,“楚蕲阳李君东壁,一日过予弇山园谒予,留饮数日。”当时的李时珍已经编撰了《本草纲目》,拜访王世贞是为了“愿乞一言,以托不朽”。王世贞对李时珍本人的评价是:“睟然貌也,癯然身也,津津然谭议也,真北斗以南一人。”“北斗以南第一人”,是一个很高的评价,王世贞能做出如此评价,关键在于李时珍历经三十年,收集整理八百余家,三易其稿而写出了《本草纲目》,这个著述过程明显可以看出李时珍包罗万象的著述追求,“长耽典籍,若啖蔗饴。遂渔猎群书,搜罗百氏。凡子史经传、声韵农圃、医卜星相、乐府诸家,稍有得处,辄著数言。”因为古本《本草》有诸多舛缪差讹遗漏,所以李时珍“复者芟之,阙者缉之,讹者绳之”,终于在旧本基础上增药三百七十四中,分为一十六部完成五十二卷的《本草纲目》,“上自坟典,下及传奇,凡有相关,靡不备采。”这就是这本书具有的丰富性,但是丰富并不意味着庞杂,王世贞认为,李时珍著述“如入金谷之园,种色夺目;如登龙君之宫,宝藏悉陈;如对冰壶玉鉴,毛发可指数也”,而完成的这本书,“博而不繁,详而有要,综核究竟,直窥渊海。”他认为《本草纲目》“实性理之精微,格物之通典,帝王之秘箓,臣民之重宝也”,这样一本书,“兹岂禁以医书觏哉?”

是医书,但不仅仅是医书,立足于医学,却又超越医学,这就是《本草纲目》的博物所在。那么这本“性理之精微,格物之通典,帝王之秘箓,臣民之重宝”的书,到底具有怎样的意义?他的革新意义就在于书名,《本草纲目》可分为两部分,本草和纲目,本草为内容,纲目为体例。在《序例》中李时珍整理了“历代诸家本草”,从《神农本草经》开始,有梁陶弘景的《名医别录》,有《桐君采药录》,有《雷公药对》《李氏药录》《雷公炮炙论》等,其中大部分以“本草”命名,《唐本草》《药性本草》《食疗本草》《本草拾遗》《海药本草》《四声本草》《本草音义》《食性本草》《蜀本草》《开宝本草》《嘉祐补注本草》,不一而足,掌禹锡考察了“本草”之名,《神农本草经》传说为神农所作,但是并未见于经书,《汉书·艺文志》也没有收录,但是《帝王世纪》上说:“黄帝使岐伯尝味草木,定《本草经》,造医方以疗众疾。”所以,“本草”之名从黄帝开始,“盖上古圣贤,具生知之智,故能辨天下品物之性味,合世人疾病之所宜。后世贤智之士,从而和之,又增其品焉。”这就是“本草学”的开创,而按照韩保昇的说法,“药有玉石、草、木、虫、兽,而云‘本草’者,为诸药中草类最多也。”的确,不仅历代诸家本草收录“本草”最多,李时珍的这本《本草纲目》也是如此,“草部”共收录610种,分十类,“木部”则收录180种,分六类,两者相加占了所有药物大部,而且谷部、菜部、果部也属于大本草的概念,所以“本草学”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中药药物学”。

“本草”注解了此书的内容构成,而“纲目”则创新了体例,“标名为纲,列事为目”便是《本草纲目》的特色,也是这本书最大的贡献。《本草纲目》五十二卷一十六部六十类,遵循的就是这个纲目的体系,这也是当时最先进的药物分类法:一十六部为纲,六十类为目,这是最顶级的纲目,李时珍在“凡例”中说,“今各列为部,首以水、火,次之以土,水、火为万物之先,土为万物母也。次之以金石,从土也。次之以草、谷、菜、果、木,从微至巨也。次之以服器,从草、木也。次之以虫、鳞、介、禽、兽,终之以人,从贱至贵也。”从无机到有机,从低等到高等,最后以人部为终,体现的是一种进化论观点;其次,每一部之下、每一类之下亦有分类,比如水部,“盖水为万化之源,土为万物之母。饮资于水,食资于土。饮食者,人之命脉也,而营卫赖之。”水部所集之药物共四十三种,分为天水和地水两类,而天水又分为雨水、潦水、甘露、甘露蜜、明水、冬霜等十三种,雨水又详细分为立春雨水、梅雨水等,地水则分为流水、井泉水、节气水、醴泉、玉井水等三十种,还附有“诸水有毒”的相关知识,这是第二层次的纲目;每一药物下有不同的条目,“释名”是正名,“集解”是关于产地、形状、如何采取的知识,“气味”则是关于药性的,还有“主治”“发明”“附方”等条目,“或欲去方,是有体无用矣”,从药物名称、历史、产地、形状、鉴别、采集、加工、药性、功效、主治等各个方面,建立了一个完整的系统。如“雨水”,“释名”中李时珍说:“地气升为云,天气降为雨,故人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它的气味则是:“咸,平,无毒。”具体而言,立春雨水“主治”:“夫妻各饮一杯,还房,当获时有子,神效。”其“发明”,李时珍则引用虞抟《医学正传》上的说法,“立春节雨水,其性始是春升生发之气,故可以煮中气不足、清气不升之药。古方妇人无子,是日夫妇各饮一杯,还房有孕,亦取其资始发育万物之义也。”再加上《本草纲目》绘制的相关图,形成了“纲目”的完备系统。

编号:W87·2220421·1831
作者:[明]李时珍 著
出版:中华书局
版本:2021年09月第1版
定价:318.00元当当133.60元
ISBN:9787101153453
页数:3950页

体例上的药物分类法是《本草纲目》的突出贡献,体现的是“博而不繁,详而有要,综核究竟”的特点,而在内容上,更是体现了它的博学性,这种博学表现为辨证施治的哲理性和广博的知识性。《神农本草经》作为“本草”的发轫之作,其中贯穿的是天地人的儒家思想,它把药物分为上药、中药和下药三品,“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收录在《上经》中,“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收录在《中经》里,“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收录在《下经》中,上药、中药和下药,对应于天人地,对应于君臣佐使,就是儒家思想的体现,而“中药”之名或许也是出于此,养性以应人,所以需要在有毒无毒中“斟酌其宜”,便需要有一种辩证思想。

辩证就是“阴阳相配”,《神农本草经》上说:“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视之。当用相须、相使者良,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杀者;不尔,勿合用也。”它具体体现在“采药分六气岁物”中,“治病者,必明六化分治,五味、五色所生,五脏所宜,乃可言盈虚病生之绪。”天地之气,体现在司岁备物上,“非司岁物则气散,质同而异等也。气味有厚薄,性用有躁静,治保有多少,力化有浅深。上淫于下,所胜平之;外淫于内,所胜治之。”所以中药学有“大方、小方、缓方、急方、奇方、偶方、复方”的七方,“岐伯曰:气有多少,形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有宣、通、补、泄、轻、重、涩、滑、燥、湿十种,称为“十剂”,“凡用药者,审而详之,则靡所遗失矣。”七方十剂就是对应于天地阴阳,“是以有形为味,无形为气。气为阳,味为阴。阳气出上窍,阴味出下窍。气化则精生,味化则形长。故地产养形,形不足者温之以气;天产养精,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它是体,也是用,“方不七,不足以尽方之变;剂不十,不足以尽剂之用。方不对证,非方也;剂不蠲疾,非剂也。”

具体而言,就有气味阴阳,“阳为气,阴为味。味归形,形归气,气归精,精归化,精食气,形食味,化生精,气生形。味伤形,气伤精,精化为气,气伤于味。”有五味宜忌,“毒药攻邪,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有标本阴阳,“以身论之,外为标,内为本;阳为标,阴为本。故六腑属阳为标,五脏属阴为本;脏腑在内为本,十二经络在外为标。而脏腑、阴阳、气血、经络,又各有标本焉。以病论之,先受为本,后传为标。故百病必先治其本,后治其标。”有升降浮沉,“药有升降浮沉化,生长收藏成,以配四时。”,有李东垣随证用药凡例、张子和汗吐下之法、陈藏器诸虚用药凡例等,无不贯穿着中药学的哲理思想。李时珍根据这些理论和实践整理出了相须、相使、相畏、相恶诸药:比如黄耆,“茯苓为之使。恶白鲜、龟甲。”人参,“茯苓、马蔺为之使。恶卤碱、溲疏。畏五灵脂。”又有“相反诸药凡三十六种”,比如河豚反煤炱、荆芥、防风、菊花、桔梗、甘草、乌头、附子;蜜反生葱;柿反蟹。还有服药食忌,甘草忌猪肉、菘菜、海菜;薄荷忌鳖肉;当归忌湿面;妊娠忌桂、桃仁、蜈蚣、麝香、蜥蜴、兔肉、蟹爪甲、犬肉、马肉、驴肉、羊肝、鲤鱼、鳅鳝、龟鳖、蟹、生姜、小蒜、雀肉、马刀;凡服药,不可杂食肥猪、犬肉、油腻羹鲙、腥臊陈臭诸物,不可多食生蒜、胡荽、生葱、诸果、诸滑滞之物,不可见死尸、产妇、淹秽等事……

李时珍:真北斗以南一人

《本草纲目》中体现的辨证施治使得中药学具有很强的哲理性,而《本草纲目》并非只是中药学专书,它涉及范围广泛,对植物学、动物学、矿物学、物理学、化学、农学等内容亦有很多记载。如在矿物学方面对石油的产地、性状作了详细记述;在化学方面,阐述了检验石胆真伪的方法;在物理学方面,从空气中的湿度变化,以推测雨量的大小;在农学方面,阐述采用嫁接技术,以改良果树品种的方法等。李时珍在书中更是通过对药物的释名、气味、发明等,进行了相关知识的探索与考证,阐明某些汉字的字形、读音,也载述一些少数民族和其他国家药名的读音和含义,还记载契丹族用羊皮、羊骨占卜和写字,吐番人用燕脂化妆等习俗,蒙古族裹于牛皮内治疗外伤方法等。比如石部的“慈石”,按照藏器的说法,“慈石取铁,如慈母之招子,故名。”慈石即磁石,李时珍说:“石之不慈者,不能引铁,谓之玄石,而《别录》复出玄石于后。”比如食盐,引用《尔雅》:“天生曰卤,人生曰盐。”引用《说文解字》:“盐,咸也。东方谓之斥,西方谓之卤,河东谓之咸。黄帝之臣宿沙氏,初煮海水为盐。《本经》大盐,即今解池颗盐也。《别录》重出食盐,今并为一。方士呼盐为海砂。”区别了不同种类,弘景补充说:“五味之中,惟此不可缺。西北方人食不耐咸,而多寿少病好颜色;东南方人食绝欲咸,而少寿多病,便是损人伤肺之效。然以浸鱼肉,则能经久不败,以沾布帛,则易致朽烂,所施各有所宜也。”而李时珍引用了《尚书》的说法:“《洪范》:水曰润下作咸。”比如当归,李时珍说:“当归本非芹类,特以花叶似芹,故得芹名。古人娶妻为嗣续也,当归调血又人要药,有思夫之意,故有当归之名”;荔枝,按照朱应《扶南记》上的说法:“此木结实时,枝弱而蒂牢,不可摘取,必以刀斧劙取其枝,故以为名。劙(音利)与劦同。”荔枝便是“劙枝”,而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中为“离支”,引用白居易的说法是:“若离本枝,一日色变,三日味变。则离支之名,又或取此义也。”还有甘蔗,李时珍引用野史的说法,“凡草皆正生嫡出,惟蔗侧种,根上庶出,故字从庶也。嵇含作竿蔗,谓其茎如竹竿也。”

不管是哲理化的思想,还是知识性的内容,“靡不备采”的《本草纲目》的确是一部百科全书,大大超出了本草学、中药学的范围,但是或许正式这种博物的观念,李时珍最后收录了“方人”和“人傀”,并以一种宽容的态度对待怪异之物,而在药物药食上,这种博物观似乎让李时珍走向了一种“万物皆可入药”的泛药物化的误区。在草木菜谷、鸟兽虫鱼之外,十六部中比较特殊的是两个部,一个是“服器部”,另一个则是最后的“人部”。服器部主要收录的是服帛和器物两类,服帛主要是金娟布等服装,器物则是日常生活中的器具,服帛和器物组成的服器部,其实也是和人有关,它们在大类上也可归属于人部——为什么和人相关的物也可以成为药?在服器部中,李时珍说:“敝帷敝盖,圣人不遗,木屑竹头,贤者注意,无弃物也。中流之壶拯溺,雪窖之毡救危,无微贱也。服帛器物,虽属尾琐,而仓猝值用,亦奏奇功,岂可藐视而漫不经神耶?”在他看来,很多被忽视的东西其实也有其功用,带着不藐视的态度,李时珍整理了七十九种服器类“药物”。

如果说锦、绢、布等其原料本身来自本草,药用意义或者就隐含其中,锦的“主治”是:“烧灰,主失血、下血、血崩、金疮出血,小儿脐疮湿肿。”绢中的黄丝绢的主治是:“煮汁服,止消渴,产妇脬损,洗痘疮溃烂。烧灰,止血痢、下血、吐血、血崩。”白布可以治口唇紧小,青布可解小儿寒热丹毒、灸疮止血、熏虎狼咬疮,甚至“止霍乱”……但是李时珍还收录的汗衫、病人衣、孝子衫、衣袋、头巾则慢慢走向了一种迷信,比如汗衫主治的是:“卒中忤恶鬼气,卒倒不知人,逆冷,口鼻出清血,或胸胁腹内绞急切痛,如鬼击之状,不可按摩,或吐血衄血。用久垢汗衫烧灰,百沸汤或酒服二钱。男用女,女用男。中衬衣亦可。”病人衣可以治瘟疫,“取初病人衣服,于甑上蒸过,则一家不染。”衣袋可以主治妇人难产即日月未至而产……更进一步,李时珍还收罗了主治脚气的“灵床下鞋”,主治尸疰、石蛔的“死人枕席”;在“器物”中则收录了主治邪疟的“历日”,辟邪止疟的锤馗,“小儿阴被蚯蚓呵肿,令妇人以筒吹其肿处,即消”的吹火筒,“鬼打卒得,取二三寸烧末,水服”的刀鞘,还有蒲扇、尿痛等等。

而在“人部”,更是无物不可入药,李时珍认为《神农本草经》中只收录了人体的“发髲”一种——发髲,按照许慎《说文》的说法:“大人曰髡,小儿曰剃。”所以发髲,“乃剪髢下发也;乱发,乃梳栉下发也。”《本经》中说它“五癃关格不通,利小便水道,疗小儿惊,大人痓。仍自还神化”,《别录》上则说:“合鸡子黄煎之,消为水,疗小儿惊热百病。”但是在《神农本草》之后,后世方伎之士把人体的骨、肉、胆、血都称为药,李时珍认为这样“不仁”,所以收录于《本草纲目》中“人部”的药物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惟无害于义者,则详述之。其惨忍邪秽者则略之,仍辟断于各条之下。”这是在仁义之下的整理和收录,但其实,收录的三十五种还是让人感到明显的不适。除了“发髲”之外,收录的人体相关物有头垢,“疗噎疾,酸浆煎膏用之,立愈。又治劳复。”有耳塞,即耳垢,“蛇、虫、蜈蚣螫者,涂之良。”有人屎,“时行大热狂走,解诸毒,捣末,沸汤沃服之。”有人尿,“明目益声,润肌肤,利大肠,推陈致新,去咳嗽肺痿,鬼气痙病。停久者,服之佳。恐冷,则和热汤服。”还有妇人月水、人血、人精、人汗、眼泪、阴毛、人骨、更有人的天灵盖……

万物为药,这是对物之药理的穷尽挖掘,体现了一种“靡不备采”的态度,是一种博物的做法,但是服器之物,人体之物真的能有药效?李时珍或者只是整理,只是收录,但是这关涉的是患者的生命,泛药物化是不是走向了一种误区?甚至变成了一种迷信?《人部》收录了“人魄”,李时珍说,“此是缢死人,其下有物如麸炭,即时掘取便得,稍迟则深人矣。不掘则必有再缢之祸。盖人受阴阳二气,合成形体。魂魄聚则生,散则死。死则魂升于天,魄降于地。魄属阴,其精沉沦人地,化为此物;亦犹星陨为石,虎死目光坠地化为白石,人血人地为磷为碧之意也。”这一段描述完全是神秘主义,但是“人魄”的主治却完全是可操作性的:“镇心,安神魄,定惊怖颠狂,磨水服之。”用完全神秘之物来医治具体疾病,这难道不是对辩证思想的一种背叛?也许破解的是“肤学之士,岂可恃一隅之见”,但也成了另一种偏见,甚至可能变成了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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