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在了季节的门外_『记·者』＠备忘录

2011-01-25 我把手放在了季节的门外

时间仿佛是凝滞了，那场雪后来还是来了，只是我们没有过多的知觉，等天明开启的时候，早就停了，我们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空还是那样的平静，但它确实是在那个午夜纷纷扬扬而来。其实路上、车上、世上都有了白白的新雪，薄薄的一层，轻轻地，可以拂掉的那一层，却还是那样覆盖上去。

我便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后来，却来了太阳，阳光照下来，更加安详。我是不知道这个冬天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玄机，我们只是很有限地凭着不停歇的雨雪告诉自己，这天已不是我们想要的天，这世界已不是我们活着的世界。天气预报说，过几天还会有雪，弄不清楚，这新的一年到底下了多少场雪，到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读诗。《北回归线》，一个江南的诗群，一个拥有西湖秀美的诗群，我不认识，只是见到过网站，名字多好，北回归线，就像那部小说一样，有着一点点救赎的阳光。我一直在读诗，一直在文字的内部想念某些不能表达的东西，它们距离我很远，又很近，像可以随时触摸。说到了雪，却不是这纷纷扬扬、不厌其烦的雪，是一个秋天的回忆和错失，但却很强烈的回归到深夜时分的那场最后化为灰烬的雪：

它在回忆中领跑着一个即将到来的秋天，
然后像一个孤胆少校那样，冲上一个燃烧的山顶。
它把自己白得不留一丝遗憾的灰烬叫做雪。
——阿九《李树》

这些文字和雪又有什么关系，和死亡也没什么关系，它只是一些文字，散落在这个冬天的夜晚，万籁俱静，只有一两声的呼吸。很久了，我没有看过那么多的诗，关于张枣，关于北回归线，或者关于尚未开启的木心，但都是寂寞的，都是要把文字藏在深处的。像雪而来，不是打一两个恼人的电话而已，它是没有声音的，像落在灵魂深处，遗忘的时候却把你唤醒。

而有些东西的确已经沉睡了。在西湖旁，我是窥见不到远去的“北回归线”诗群，我的面前只有临湖而望的水、行人和枯败的荷叶，没有涟漪，没有抒情，缓缓地走向另一个安静，那些都已经古老了，连路我都已经记不清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在这边上，有这水和行人和枯败的荷叶，一切仿佛不曾改变过什么，冬天都是一样的，都是走不出去的卑微。那断桥还在，那椅子也是，我是不大怀念这一湖的柔情，她真的只在我假象中，像那些北回归线的诗歌，必在这湖边留下过一些印记，而现在，找不到了，只有一册图书，空有文字，却卷帘西去。

背对西湖，是一室的温暖，某一个会议，隆重热闹，年年如此，却要我用一种归寂之后的安静去面对。或许是中了一些毒，在西湖边，勾留着，久久化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