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26 每个人都是一部私小说
不是像一部小说,而是真的就是一部小说。有着完整的故事,发生发展,高潮结局,最后走向终点的时候甚至不动声色,却还是容易被发现。人生没有秘密,都在被知道的过程中,阅读自己的故事难于听说别人的小说,而那些“讲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的经历”的人终究会碰到一些离奇的故事,真的如小说一般,再无逃脱的可能。
只不过矫情地制造了点波澜。在冷空气即将到来的初秋,银杏叶逐渐变黄,衣服里的故事,但最后是必须那样脱去,纷纷扬扬。宛如色情的故事,终于开始慢慢剥离,呈现其最赤裸的色泽。其实阳光是洒进来了很多,落在靠窗户的凳子上,没有灰尘,就像一直有人坐在那里。阳光下的故事还没张口,便已经没有了悬念,甚至几点开始几点结束,全部很清楚地写在上面。脉络里的那些情节,看上去就像银杏的枝叶,隐藏着一个逝去的故事。
却总是打不开小说的篇章,那些太过隐秘的东西写不出一点文字,即使有人手捧文字,读着读着也最后会归入梦者的行列。那些文字混淆在一起,乱如落叶,再无整齐地枝条伸出来。便会想到那些断裂的诗歌,在一两点的阳光下变成灰尘,归尘归土,一目了然。可是,那座位竟然是空的,从来就没人坐过,靠窗的地方是空缺,是未完成的小说。
从小说到诗歌,也是崎岖的路,有些事情终归是要带着点悬念而发生的,比如谁的衣服鲜艳无比谁的烟燃及了手指谁的叫声被风吹走,如果敷衍下去可能会是一个精彩的故事,吸引一点人气,为平凡的人生书写一点闪亮的色彩。但是如果情节只是虚设,那么更接近的只是诗歌的活法,意识流一般将自己的欲望变成一两个词语,和标点。却不告诉你我想要什么讨厌什么,以及在等待什么。
看了太多的小说了,已经变成了第三人称的叙述,站在旁边看真实的故事发生着。所谓旁观者,还是带上了自己的感情,甚至是血脉贲张的那壶酒。白酒,烧酒,啤酒,都散发着“酒国”的味道,散发着刚烈的男性意识。然后假象自己端起大碗,一干而尽,甚至会擦着嘴角留下的一两滴的酒液,直夸它味道纯正。如果加上点想象,故事就有一个无限扩展的空间,远比一两句诗歌里的矫情句子更能表达生存的现状。只是一个是接近自己的诗歌,一个是叙说别人的小说,本来就是在两条道路上行走,何来一种形式替换另一种形式,何来两种问题间的转换?
人生也不是只有银杏叶的脉络,不只有阳光洒下来的沧桑,也不止有白酒浓烈的香味,每一种东西都在告别自己,都在允许另一种新的人生故事上演。所以在那里,在被阅读的文字里,接近自己的诗歌和叙说别人的小说,揉和在一起,便成了那一部“私小说”——自言自语的梦中是不是还有未醒的词语?
每个人都是一部私小说,讲述自己的故事表达自己的观点,人生也不过是自言自语在想象的天空里,鸡毛蒜皮的故事最后变成了离奇的小说叙事,沾染上的不良习性,终于使这没有诗意的生活变得矫揉造作。纷纷扬扬的季节深处,都是沧桑的落叶和阳光,不得涂抹成另一种色彩。
所以这个夜晚宛如从前,宛如没有乔装改变前的模样,阳光也不在这里,窗户早就紧闭再不允许人坐在那个空椅子上。粗俗、粗糙的岁月里,都是一扫而过的私密声音,夜很静,只有这一点点的声音,便制造出了所有人的高潮,久久不能平息。小说的末尾是一个诗歌的情绪,读着读着也最后会归入梦者的行列:
我要抛开我的肉体所有的家
重新回到一万人的天堂
在那里,摆上灵魂微小的木偶
摆上一颗颗粉红色蹩脚的象牙——戈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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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 文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