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18 来去之间的转折

醒来，拉开窗帘，天空有些灰暗。似乎就想这样懒懒地呆着，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城市，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都和自己有关，离开也许就是为了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但这样的短暂的离开，最后却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生活，回到自己的故事。

最后的“他者”生活，是从早上的一碗面开始。和小五走到酒店后面的街上，寻找吃早点的地方，问小五要吃什么，小五说吃面。在这段时间里，也吃了有地方特色的面，比如山城担担面，重庆口味，虽是微辣，但是似乎不适合小五。他的意思其实是想吃一碗口味不重的面，或者是以前爱吃的那种三鲜面、拌面之类。找到了“面馆王”，给他点了一碗牛肚面，为自己点了炸酱面，服务员问牛肚面要不要辣，我说不要，便选择了清淡的口味。不想烧好端过来，才发现牛肚面里还是有红色的辣椒，一吃，果然是辣的。只好把炸酱面给了小五。其实，炸酱面也是微辣，但比起牛肚面，清淡了许多。

一碗面的不适应，其实也是生活方式的不适应，所谓入乡随俗，也只是在旅途中对于“他者”生活的一种了解和尝试。其实，从6天前飞抵重庆，就有了一种与过去生活隔离的感觉，电话隐隐约约还有些联系，但也是将延续的工作转移。到了重庆，天气似乎只为我们作美，先前是“火炉”的炎热，之后则是暴雨侵袭，而等我们到的那一天，天是晴朗的，风是凉爽的，而等我们登船离开重庆，据说又下起了暴雨，真的有一种被护佑的感觉。而在水路旅程里，虽然在江上总感觉天是阴沉的，但未见下雨。而今天离开宜昌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落一些细雨，但不妨碍出行。

我们把这样的一种过程定义为“顺利”，而在去往三峡机场的旅途中，这样的顺利还是遇到了一些波折，或者这也是一个陌生城市隐藏的细节。竖着发髻的出租车司机像是一个文艺青年，只是招手即停才发现打的遭遇了潜规则。司机先是礼貌地咨询飞机起飞时间，是否已经买票，当问到价格的时候，不打表的他报出了120元，说这是宜昌的统一价格。妻其实早就问过酒店人员，到机场打的一般只需要80元。于是讨价还价变成了对于规则的讨伐，最后虽然还是以80元的价格达成了“共识”，但是司机似乎有些不快，嘴巴里嘟嘟哝哝地说着什么，而且车开得飞快，坐在车上左右摇晃，有一种极不安全的感觉，而在进入三峡机场的时候，由于道路正在建设，过卡口的时候，竟然刷卡无效，最后再次取卡用另一个通道才得以到达机场。

小小波折，总归是安全抵达，安全乘机。飞机上升，意味着6天的行程真正结束，意味着“他者”的尝试结束，也意味着必须回归到自己的生活轨道。飞机下的城市依然陌生，陌生便随他陌生，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三峡，离开“他者”的生活。一个半小时的飞行，竟然在穿越云层时遭遇了颠簸，有一种刚才坐出租车的感觉，有些摇晃着感觉不适应。当飞机最终安全降落在杭州萧山国际机场的时候，这样的一种不安感觉才消除。

而回到地面，也并非是最后的抵达。只不过天空下着的大雨才让人感觉到已经完全离开了那一个“他者”的世界，雨是一种标志，一种提醒，据说在出行的这几天里，这里一直在下雨，我们仿佛是为着躲避这一场雨而离开。而一旦回来，似乎又变得急切起来，急切地想完全融入和自己有关的生活——继续赶往停车场，发动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向着最后回家的目标进发。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切，就像当初去往陌生的地方一样。

6天前，离开是无限拉长的空间，6天后，回来是无限缩短的距离，没有波折，只有转折，人或者就是在这样的反复中完成对生活的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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