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22 《我在这儿》:你是好的梦想家

一个是噩梦,一个是好梦,一个是被植物追杀的恐怖之梦,一个是被心爱的女孩选择的幸福之梦——梦和梦碰撞,是心与心的融合,只是当梦在“昨晚”发生的时候,是证明了曾经的他们都是孤独者,还是预示着今天开始进入彼此相爱的生活?

“机器人是不能做梦的。”谢耳朵在女机器人面前这样说,这是一种否定的状态,这是一个从未进入的世界,而“不能做梦”映射的是机器世界的冰冷、孤独,是无法像人类一样的有爱和幻想。这是未来的世界,城市还是城市,街道还是街道,机器人和人类同处在一起,他们混合在一个有着情感和欲望也有差异和歧视世界里。机器人是人类的产物,虽然具有更多的能力,虽然拥有更大的作用,但是他们毕竟属于技术的一部分,所以在人类世界里,他们更多是一种工具,他们更多体会着孤独。

店里修车的是机器人,街上受伤的是机器人——当那个机器人被撞坏躺在马路上的时候,警察和救援人员处理着现场,而他哀伤的目光里似乎只有无助。机器人不是超越了人类,只是人类功能延伸的一部分,所以他们处在人类世界的另一面,低等、机械和受歧视。那个站在路边的老妇人,当看到女机器人开着车子的时候,惊恐地叫到:你不允许开车。允许是人类的主动方式,老妇人惊叫的背后就是人类的规则,而在那个狂欢的舞会上,除了谢耳朵和女机器人,根本没有其他机器人能够进入到这里,这里是人类的舞台,他们只是一个“闯入者”,而最后女机器人在舞动而狂欢的人流中被弄断了胳膊,似乎就受到了一种潜在的暴力制约。

: 斯派克·琼斯
编剧: 斯派克·琼斯
主演: 安德鲁·加菲尔德 Andrew Garfield / 西耶娜·盖尔利 / Annie Hardy
类型: 剧情 / 短片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2010-01-21
片长: 30分钟
又名: 我在这里 / 有我在身边

所以在人类之外,机器人是孤立的,是无助的,甚至是工具化的。谢耳朵是图书馆工作人员,而作为一个机器人,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将图书进行分类整理,并帮助读者寻找需要的书,所以他就是一个为人类服务的工具。无形中受到人类规则的控制,谢耳朵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是机械而孤独的,几乎没有人和他交流,甚至连机器人邻居也是冷漠的,他走过他们房间和他们打招呼,却几乎没有得到回应。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只有看着窗外的飞机自由飞翔,只有回家用线连接起来充电,只有睡在一个人的床上等待天明。所以对于谢耳朵来说,每天的上班,每天的服务,每天坐公车,每天回到家,就是他生活的一切。

但是,他似乎需要另一种生活,在飞机飞过窗前的时候,他会张开嘴巴模仿飞机的声音,在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会让两只脚在碰一起,听撞击的声音。是的,谢耳朵生活在自己制造的声音里,这些声音似乎也是动听的。而当他看见那个开着汽车的女机器人出现的时候,生活似乎开始转向。拥有自己的汽车,在大街上自由驰骋,甚至还有一大帮的朋友,一起去参加派对,似乎都是属于女机器人的丰富生活,而这种生活对于谢耳朵的冲击意味着平淡、单一和孤独的生活最终走向终结。

《我在这儿》电影海报

他搭上了他的车,他开始和他们说话,他一而看见了她不羁的生活。“I'm here”的纸条贴在墙上,贴在电线杆上,这是女机器人主动寻找的方式,她说:“这是不走寻常路”,纸条里的“I”分明就像人类一样,是一个被自己命名的人,是一个寻求新生活的人,是一个和人类一样活着的人。谢耳朵终于开始关注她,她漂亮,她外向,她时尚,她追求刺激,她制造浪漫。而进入她的世界之后,谢耳朵也终于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不是自己制造的孤独心声,而是音乐,那辆被谢耳朵修好的车子上,播放着美妙的音乐,女孩说,这是她喜欢的乐队,是摇滚,是激情,是抒情。

一种音乐的唤醒,一种生活的发现,从此在谢耳朵孤独的影子里有了女孩的微笑,他们一起走进树林,一起坐看夕阳,一起躺在大地之上,一起捡起掉落的树叶——总是有音乐,总是在抒情,仿佛他们和人类一样拥抱相遇,享受时光,和人类一样拥有了欣喜、快乐、悲伤和害怕的感觉。相遇相识,也终于相爱,他们抱在一起,他们睡在床上,他们说起自己,他们拥有对方。可是,他们是机器人,他们抱着,却只是用一根线连接起来,他们狂欢,却总是被人类湮没,他们做梦,却总是遇见被可怕的植物追杀。

女孩昨晚做的那个梦,她称之为噩梦,那些植物在追杀她,最后杀了她。植物,也是一种生命体,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高于机器人的物种?其实,噩梦背后还是人类的规则,还是人类的世界,他们只是不小心拥有了人类的情感,只是试探着想要成为人类的一部分。终于,在狂欢的舞厅里,女孩的手臂被弄坏了,终于,在夜晚的激情里,女孩的脚丢失了,也终于在未知的故事里,女孩被一场事故推向了死亡的边缘。女孩是不羁的机器人,她总是以“I'm here”的方式寻找生活中的刺激,到那时这种寻找带给她的却是机器世界的缺失,手臂、脚和被分开的身体,在失去的时候,她终于有变成了机器,变成了线路、零件组成的机器。

但是音乐已经响起,夕阳足够浪漫,I'm here”也终于变成了拥抱的情感,所以在那个噩梦之后,谢耳朵却带给她一个美梦:“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世界上所有人都愿意给你那条腿,而你却选择了我的腿,这让我感到幸福。”在狂欢的舞会上,谢耳朵已经将自己的手臂卸了下来安装在女孩的身上,即使他成为了独臂机器人,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有意义的付出;而等到那个夜晚在门外的女孩喊出“救我”的时候,谢耳朵又准备将自己的腿给女孩装上,女孩说不要这样,我可以选择,但是谢耳朵用这样一个幸福的梦想,让她拥有了完整的身体,也拥有了完整的爱情。

机器人不能做梦,而谢耳朵和女孩终于用噩梦和美梦成为了拥有感动之爱的人,而当女孩最后在车祸中支离破碎的时候,谢耳朵也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拿了出来,在手术之后,在“启动”之后,她终于醒来,终于恢复了机器人的直觉,侧过脑袋,她也终于看见了一旁对着她微笑的谢耳朵——没有了身体,只有一个像电脑机箱的脑袋的爱人。他没有痛苦,她也有了感动,缺失的身体重新走向完整的时候,其实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零件,一个人的线路,他们合二为一,他们彼此拥有,完整的身体,完整的爱情,完整的世界。

坐在轮椅上,她抱着他的头,靠着他的脸,依然看夕阳,依然听音乐,从噩梦到美梦,从恐惧的梦到幸福的梦,从逃避梦到选择的梦,也从昨晚的梦到今天的梦,合二为一的世界里,他们已经不是机器,完整的身体里,他们已经忘记了孤独,I'm here,世界就在永远的相守中,你我都在彼此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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