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08 诺贝尔文学奖的“凶年纪事”
“奴隶怕痛,自由人最怕耻辱。”我把一本书切割成三本,然后慢条斯理地把三本书按照页码往下翻,我忽然发现,我的阅读患了严重的官能症,切割的文字让我局促不安,我仿佛捧着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北京时间晚上7点,瑞典皇家科学院今天宣布,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罗马尼亚裔德国女作家赫塔·穆勒(HertaMuller)。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会称其“以诗歌的凝练和散文的率直,描写了失业人群的生活”。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又是一个改变国籍的作家。我合拢《凶年纪事》,用仅剩的文学青年的好奇心查找这个女作家的痕迹:
赫塔·穆勒1953年8月17日生于罗马尼亚,是德国的小说家,诗人,散文家。她曾在提米索拉大学修读德国文学和罗马尼亚文学。1976年,穆勒开始在一家工程公司担任翻译,由于她拒绝和国家安全部门合作,1979年失去工作。随后,她通过在幼稚园教书以及做德语家教谋生。1987年,穆勒与她的丈夫离开德国,在随后的日子里,她获得德国以及海外诸多项目资助。如今她居住在柏林。穆勒于1995年荣膺德国写作与诗歌学会成员,以及其他一些荣誉。1997年她退出德国笔会(她曾加入民主德国分会)。她的作品描绘了罗马尼亚下层人民的凄惨生活,穆勒嫁给了另一位小说家理查德·瓦格纳。 处女作1982年在罗马尼亚用德语出版,并成为禁书,一时引起广泛争议。代表作品有《我所拥有的我都带着》、《光年之外》、《行走界线》、《河水奔流》、《洼地》《那时狐狸就是猎人》等。 中文译本有《风中绿李》(台湾,时报出版,1999)。
只在台湾出版过文集,对于大陆读者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也是今年猜测诺贝尔文学奖冷门中的获得者,这并不奇怪,倒是符合诺贝尔文学奖一贯以来的风格。我的关注其实很是多余的,近10年以来的文学奖得主,我只是有限读过2008年得主法国克莱齐奥的作品,比如《战争》,其他,除了奥尔汉·帕穆克的《我的名字叫红》、刚上手的库切《凶年纪事》之外,真的找不到我和诺贝尔文学奖之间的任何联系。
我对于诺贝尔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对于我一样,就是两个陌生的世界,中国文坛早已形成的“诺贝尔文学情结”到头来不如说是一个意淫的工具,从传说中的鲁迅拒绝提名,到沈从文老舍的擦肩而过,再到法籍华人高行健获奖后的作品被禁,以及北岛的数次提名,最后的最后,仿佛是个白日梦,终究没能留下一个名字。
于是来了关于中国文学是否具有国际主义思想的讨论,这样的讨论当然最后不欢而散。诺贝尔文学奖不仅是对文学的表彰,更是对理想与道德的表态,获奖者大多脱离不了“政治因素”,纯文学永远进不了瑞典文学院老头子的脑壳中。这一叙述至少包含着中国传统的“阿Q胜利法”,只是我们会很友好地告诉别人,中国的诺贝尔必定是成长中收获,除了时间,我们什么都可以等。
诺贝尔文学奖是按照诺贝尔的遗愿设立的,其发奖宗旨也是充分尊重诺贝尔的遗愿的。按照诺贝尔的遗愿,文学奖应赠给“文学家,他曾在文学园地里,产生富有理想主义的最杰出的作品。”理想主义的作品说到底还是一个道德评价的产物,近一百年来,诺贝尔文学奖所授予的每一个作家,几乎都有争议。很难找到全世界舆论一致认同的作家,甚至很难找到瑞典舆论一致认同的作家。
尘埃落定,每一年都可能是“凶年”,每一届都可能是被切割的,如果可能,你可以阅读一下《凶年纪事》这本书第4页上的一段摘录:
“每一个公民都享有足以让他安居乐业的自由,同时也有充分的自由使之免除对他人的恐惧……总而言之:政治实体之外是受难、战争、恐惧、贫困、恶意、孤独、暴行、无知,是荒蛮之地;而政治实体之内,却是理性、和平、富足、体面、友谊、优雅,乃真与善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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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食草者的春天(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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