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4-21 《与我同行》:或者,走自己的路

那一条路,是被主教派往圣多米尼克教堂所走过的路,是到达教堂进行“教会创新”的路,也是带领每一个人发现自我的路,《Going My Way》,是与我同行,却是走我自己的路——是my,而不是our,就是每个人发现未曾发现的自己,每个人寻找适合自己行走的路,所以,“同行”的意义是和真实的自己一起走,而不是被传统、旧俗带向那条相同的路。

就如奥利米神父刚到圣多米尼克教堂的时候,就是那样从容地跨过门口的灌木丛,跨过就是对于传统的超越,而在这个教堂待了45年的老神父贝斯基文,从来不曾跨越,他只是按部就班地绕过那灌木丛,走向里面。跨过是奥利米行走的风格,当他被主教派往困难多多的圣多米尼克教堂的时候,就是走向了人生的重要一条路,在那条路上,他会悠闲地代替在街上玩球的孩子而不顾自己的身份;他会在垒球不小心砸碎玻璃的时候,笑着向无神论的主人道歉;他会拿出母亲在活着的时候留给他的那串项链,作为对打碎玻璃的赔偿;他也会毫无顾忌地蹲下身子去拿那个在车底下的球,而被洒水车弄湿了衣服。

走向圣多米尼克教堂,其实并非是人生无奈而重大的转折,相反,其实是奥利米继续保持自己的一种实践,这个被市侩的可琳普斯太太说成是“无礼”的神父,甚至在走上这条路时,连圣多米尼克教堂在哪里都一无所知。而他终于抵达圣多米尼克教堂,成为这里神父的时候,身边的行李里是高尔夫球杆、网球球拍和钓鱼竿,穿着一身休闲的棒球服——完全出乎贝斯基文神父的预料。他就这样以一个真实的自我出现在陷入诸多困难的教堂里,而当他成为这里的助教的时候,他对于身边的一切,也都采取了“与我同行”的态度,让每个人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条人生之路,并且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 莱奥·麦卡雷
编剧: 弗兰克·巴特勒 / Frank Cavett
主演: 平·克劳斯贝 / 巴里·菲茨杰拉德 / 弗兰克·麦休 / Jean Heather / 吉恩·洛克哈特
类型: 剧情 / 喜剧 / 音乐 / 歌舞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1944-05-03
片长: 126 分钟

这个被贝斯基文称作“适合沉思”的地方,这个被教徒看成是“虔诚阳光”的地方,却也是陷入困境的地方,尼克贝尔公司给教堂的贷款,却没有能力偿还,老板黑司和他的儿子泰迪总是一次一次前来讨债,而当贝斯基文想要改善这里的壁炉系统的时候,黑司拒绝了他,而且在他的计划中,这里本来是作为停车场项目要建设的,泰迪更是向父亲建议:不如查封了教堂。所以存在45年的圣多米尼克教堂,其实像这里的唯一神父贝斯基文一样,走到了老朽的地步。

但是,当奥利米到来之后,一切的改变就开始了,“虔诚阳光的地方也有罪恶。”这似乎是对于教堂命运的一种讽刺,其实对于代表传统宗教道德和礼仪的贝斯基文的一种否定,而不管是讽刺还是否定,在奥利米那里,就变成了一种改变,一种创新,一种走自己的路的开放和宽容。那些在社区里制造混乱的小孩子们,那些偷盗火鸡的小混混,本来是社会的一种不安定因素,却在奥利米那里,变成了一种革新的新力量。他先是宽恕了托尼等人偷取火鸡的行为,把警察麦卡锡支开,然后不提及火鸡之事,却和他们相约去看一场棒球比赛。于是在之后的交流中,托尼等人对奥利米产生了好感,不对抗着干,甚至完全归属于他的“领导”。

《与我同行》电影海报

奥利米不是以神父惯用的方式,让他们端坐在教堂里,让他们忏悔,让他们赎罪,而是取消一切的形式,用有趣快乐的方式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用自己对于音乐的特殊才能,引领他们走向另一种生活:组建唱诗班。不管是调皮还是听话,奥米利从脍炙人口、人人会唱的《三只老鼠》开始,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然后再根据每个人的音色高度,组建成第一、第二和第三声部,最后再组成合唱团——不同的音色,不同的位置,本身就是一种重新发现的过程,本身就是让每一个人走在自己的路上,从《三只老鼠》开始,演唱奥利米自己创作的《与我同行》,再加上来自大都会歌剧院的珍妮和指挥家的排练指导,终于使得唱诗班变成了教堂里最好听的声音,也终于改变了圣多米尼克一直以来的沉闷气息,甚至最后唱诗班在珍妮的带领下,到各个教堂巡回演出,那一张支票里的3500美元是他们价值的体现,也是圣多米尼克教堂进行改革的成果,更是启动了被大火烧掉的教堂下一轮重建。

还有那个迷失在城市里的18岁女孩凯乐,一个反抗家庭束缚年轻人,一个喜欢做歌手而被禁止的女孩,当她身无分文被警察麦卡锡带到圣多米尼克教堂的时候,看起来是一个在社会之外的流浪者,老神父贝斯基文甚至对她说:“你要唱歌的地方就不是一个好地方,离开母亲就会饿死。”的确,女孩离家出走,现在身无分文,面临着失业、饥饿,甚至被鄙视的命运。但是在奥利米看来,做歌手却也是一种人生选择,当他在教堂里弹起钢琴让凯乐唱歌的时候,其实是让她走向属于自己的那条路。凯乐有着不一样的嗓音,在歌唱中有着自己的优势,但是精通音乐的奥利米还是发现了她的不足,那就是没有真正感情地投入,而当凯乐终于以深沉、忧伤的调子演唱歌曲,奥利米也终于完成了对于她的救赎——他没有让她回心转意回家,而是从贝斯基文神父那里借了10元钱,作为她“与我同行”的资金。

果不其然,凯乐终于不再是流浪者,而是在偶遇泰迪之后,租借在那一间公寓里,凭着自己的音乐才能和善良的天性,不仅让自己不再流浪,而且在和泰迪的交往过程中找到了真爱,当奥米利再次遇见凯乐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沉浸在爱情的女孩,而且随着奥米利“与我同行”的音乐响起,凯乐竟也流下了眼泪,这不仅是对于奥米利帮助自己的致意,也是对于发现自我的一种感动。而凯乐和泰迪的秘密结婚,似乎也是另一种方式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黑司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找上门来指责的时候,却被他们的快乐生活所影响,当初他作为父亲对于儿子的辞职、秘密结婚大为光火,“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最后当他终于知道两个人收获的不仅是爱情,还有对于未来的信心——泰迪穿上了军装,奔赴非洲,这无论如何是一种证明自己的选择。所以转变态度的黑司看着两个人的幸福生活,看着儿子的自信形象,竟也哽咽而感动。

无论对于那些成为唱诗班的孩子,还是找到自己幸福的凯乐和泰迪,奥米利神父都是引领者,而这或许是如宗教一样的意义,就像现在站在大都会大舞台上的珍妮,是当红的歌剧明星,而她走上这条路,当初也是因为奥米利发现了她唱歌的才能。所以,“走自己的路”,需要一个引领者,需要被那个“我”带着,走向“与我同行”之路,而那条路并不是一直是通衢,它可能有障碍,有危险,甚至有人为的阻碍。而对于圣多米尼克教堂来说,贝斯基文老神父或者就是这样一种旧俗的代表。

奥利米竟然可以跨过灌木丛,竟然穿着运动服来报道,竟然在教堂里教孩子们唱《三只老鼠》,竟然让一个流浪女孩去做歌手?如此种种,让他很是生气,最后竟然以告状的方式要驱赶奥利米——他去找主教,为的是揭露奥利米不合规矩的做法,也就是要用更大的力量让他回到旧路上来。但是他却走向了一种尴尬,本来主教派奥米利就是为了取代自己在圣多米尼克教堂里神父的位置,而奥米利故意隐瞒了这个目的,进入圣多米尼克教堂反而是以助教的身份。所以贝斯基文去告状,反而让自己尴尬下台。当他返回教堂,终于一个人偷偷地离开了,似乎他再也没有面子成为神父,再也没有尊严面对奥米利。

而这无非也是一种迷失,所以奥米利也成为让贝斯基文找到自己、走自己的路的那个引领者,一方面他从来不以第一神父的身份来处理两个人的关系,遇到事情也总是和他商量,另一方面,奥利米主动用理念影响贝斯基文的生活,无论是唱诗班的孩子,还是凯乐,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而那个一直通过推销彩票募集教堂资金的神父终于在奥利米的身上,看见了新生力量,而其实这种看见与其说是被动影响,不如说在奥利米的启示下,贝斯基文发现了自己被压抑的情感,被埋没的自我。看起来呆板教条、守旧传统、循规蹈矩的老神父,其实在他内心来说,却也是渴望着自我。

看到奥利米跨越灌木丛,他竟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地学习步伐;当他知道奥米利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便不辞而别,像极了一个“坏孩子”;当他在雨天被麦卡斯找回,竟也缩在墙角说:“我临时回来一下”;而当奥米利还是把他安排在自己曾经作为神父的房间里,他竟拿出了珍藏的一瓶酒,和奥利米一起对饮,之后睡去,也像一个犯了错而被宽恕的孩子;之后,他甚至和奥米利、狄米一起去打高尔夫,一起走棋,甚至当奥米利和狄米故意让他“一杆进洞”,他也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他就是在这样的生活里找到了乐趣,找到了自我。

可琳普斯太太、黑司、贝斯基文,代表着一种守旧的思想,而其实他们在自己的路上也必定是能看见自己,所以当奥米利作为一个大胆的开创者打破禁忌,打破规则,打破传统,为沉闷的教堂注入新鲜血液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引领者,“宗教不一定非要那样,也可以很有趣味。”所以当他自己创作的《与我同行》在教堂里响起的时候,当唱诗班在大都会歌剧院唱起的时候,当出版社终于同意进行出版的时候,当世界巡回演出获得更多的经费的时候,那一场教堂大会似乎也是为了新生的需要,而这样的新生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必需的,正如当奥米利又被主教派往一个更困难的教堂的时候,贝斯基文对他说:“我一个人封闭了套多,其实我们仅仅是看法不同而已,但心是一样的。”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颗心,一颗渴望冲破传统窠臼的心,一颗能让自己年轻十岁的心,一颗希望与真实的自己同行的心——那个我不是另外的自己,是早就存在的自己,是被束缚太久的自己,是需要被自己引领走向另一个人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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