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04 一天,还是一天
一天,还是一天。是雨的持久,已经变成了漫无目的的等待,浸淫已久。有时候某一种状态,缠绵会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开始,所以,持久是最后的劫难,举例如下:无法安然地外出;无法知晓是否已到春;无法继续身体的行走。其实,在非常规控制的阴雨中,世界完全呈现了其末日般的异常。如此,感觉一切都在朝着异常的方向行进。
应该很早就是春天了,去踏青也罢,可以寻找那些春的气息,明日就是惊蛰节气,惊雷是打过了,也不知道大地苏醒了没有。惊蛰也是冬眠的终结,蛇虫八角出来了,也就意味着暖和了。而明天,是被又一次炒热的雷锋纪念日,“向雷锋同志学习”又会成为街头的口号。不断地想起,为了明天的雷锋,为了惊蛰的苏醒,准备着一些博客的素材,《面向思的事情》,海德格尔,据说有过论述。但是在书橱里翻将出来,认真查找,却没有一点关于雷锋的论述。1962年,《时间与存在》,谁抽去了那一段文字?谁面向思却不是提供“幸福生活指南”,那么必定有文字是遗落了,1962太遥远,雷锋死了。而现在,雷锋活过来了,我们却发现文字不在那里。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迷局?明天或许能找到一些端倪,从文本回到文本。其实,雷锋并不是一个自足的符号,他是被动语态,在我们不断变化的时间里沉浮。而我们所面对的是向前的时间,缓慢前进却从不快速转身的时间,是将1962放在身后的时间,也是一天,还是一天的持续生活,即使淅淅沥沥的雨,也是一天推着一天,不可逾越地下着。
一天,还是一天,是过程,是不可拆解的时间,比如会想到那些诗歌,连在一起就像是属于某一个主题,在雨中,不出门,不作身体的行走,不知道春天的气息,这样,所有的主题都像是固定在同一个地方,就像连续的诗歌。慢慢,开始感觉我是在文字的生活里,闻到了一些不是春天的气息,弥久日新。两个字的题目,是另一种秩序,我想在持久的试验中体会某一种感觉,这是一个法则,带着小小的尾巴,我说“那只狐狸,已经越过了边界”;或者说“它,是我迎娶的鞋子”;或者是关于身体的体验,是通往肉身的“第二单元”,有着痛、痒,有着各种的症。总之,在词语的世界里,你会越来越安然地相信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自觉地行走在“一天,还是一天”的过程中。
一天,还是一天,是叠加,是不断获得的文本,比如会想到那些阅读,总是被我很认真地读完,保持用笔记录下,句子、词语,或者页码,保持着一个传统意义的“笔者”形象。一天的《上海流水》,一天的《诗的见证》,都是再翻阅中渐渐体会书的厚薄,书的亲切与否。在这样的阅读中,我会觉得时间在有限的消耗,或者,时间的印记已经完全退缩在我的视野之外,争夺的并不是一种终极的资源。拉长或者压缩,一天的时间被切割成小段,它们的总和却超过了24小时,一天被放大,还是一天也被放大,可以拿着书无限可能的寻找“思的事情”,存在是我的存在,时间是它的时间。
预料和意外,白昼和黑夜,雨打着窗棂,一天,还是一天,是春天之后的隆冬,是惊蛰之后的雨水,我故意在流淌的日子里,放错了一些标记,但是时间没有颠倒,是我们总是混淆该做事情的顺序,“自北而南”,自上而下,看起来都是“幸福生活指南”,其实是我们不敢面向思,只是抽去了一段文字,然后假装深沉,而剩下的那条线索看起来就是“存在”。一天,已不是一天,在“时间的灰烬”里,2012年已经变成了那个1962年,红色、道德、革命,为时间无限地铺垫。有雷锋出没,谁都会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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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 雷锋·梦露:面向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