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27 博物志
完全生疏在意料之外,像一个陌生客,不管是看见还是进入,都不是把自己带进某种情境之中,而是以一种相反的力量生生要将自己推出来,于是,秋天的光影,斑驳的外墙,和被设计的山水一样,呈现在我的对面,却以一种遥远的假想方式变成不可触摸的符号。
大约闲来无事,想去一睹正在扫尾的博物馆。天气晴好地很,选择这样一个下午,内心必定有着某种期待性。从熟悉的路拐弯,是刚修建完成的新路,再往前行驶几百米,便到了博物馆的大门。不管是道路还是建筑外观,都是陌生的,而走进那扇开放着的门,出现在眼中的一切也是让人充满了好奇。据说,这里将成为这个城市的地标建筑,从古典的外墙风格,到半边山水的总体布局,从具有本地特色的大山房,到悬山屋顶的殿堂结构,都试图体现一种吴越文化特色,而纳入其中的山水景观,则以一种延伸性构筑更广博的历史文化公园景观。
现在还处在展陈施工阶段,所以根本看不到那些国宝级的文物,看不到丰富的文化遗存,所以只是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在光和影的灿烂和斑驳中漫步,似乎远离了厚重的历史,一种围观,也不忍打破
这午后的静寂。其实,当从那条新路拐进来,一个小小的入口仿佛隔离了另一边的喧闹,把自己放在其中,也仿佛是一种活在历史中的遗存:穿过曲折的廊道,穿过如书本的拱顶,穿过小小的石桥,惊叹于一种扑面而来的改变:北面的石镜街,东面的功臣山,打通而连接在一起,那引入的水,制造着“东南一方田园”的意境,那些绵延的草坪,那些新植的树,点缀其中,带来一股休闲的味道。
惊愕的是,这还是曾经登临过的山?大约已经十来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记忆之中爬上功臣山是很久远的事了:经过山底那一方水塘,沿着小石路蜿蜒而上,在几次折弯之后便是亭子,便是石碑,最后是那矗立的塔。而现在,当变成吴越文化公园,不管是水塘,还是小路,都已经不存在了。工人们正在种植植被,拾级而上的台阶都是新砌的,长条石板是坚固的,是宽阔的——只有路旁的那一株大树不是移植的,它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一方面正在向上成长,另一方面开始俯视这个文化地标建筑。
或许这也是一种见证,短短几年,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陌生,面对陌生的山,陌生的路,我竟然没有了再一次登临的欲望,也没有了站在山顶俯瞰城市重温记忆的想法。改变的终点是现在,而当这一切悄悄发生,是不是也将那些记忆都推向了历史?历史之书写,有时需要厚重的文物,需要丰富的遗存,而有时,只需要在记忆之中寻找一点一滴,不是翻天覆地,却是慢慢渗透,不是瞬息万变,却是细水长流。
只是不习惯,或者恋旧而已,想让时间慢下来,或者想让记忆一直以现在时的方式活着,毕竟也是一种臆想,山不再是以前的山,水不再是以前的水,这建筑,这秋日,这漫步,大约也从来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于是,从进来的方向转身,面对着远处的一道夕阳,以逆光的方式将自己变成了一枚剪影——历史终归是现实的背景,回到现实,那打下的烙印也无从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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