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16我是浩荡世界被隐藏的点
不是傅科摆取决于地图,而是地图取决于傅科摆。你们听懂了吗?那可能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一张地图,但只要将其置于傅科摆之下,六月二十四日黎明时那注定的阳光识别出那张地图——不是别的地图一上的那个点,耶路撒冷就出现了。
——翁贝托·埃科《傅科摆》
摆动,摆动,最后还是摆动。可是那个支点在哪?左和右,最高处和最低处,一种机械式的运行,其实都在时间的规则里,而当所有规则指向符码的时候,是不是只能在无限的摆动中无法停止?是不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清除了记忆?
无限和有限,像是在对位中制造着一种效果,那宽阔的振幅来自于何处?一种号令,那使得圆筒形装置发出号令的力量来自哪里?一个磁性装置,那个磁性装置代表着什么?原点,比如上帝。所以无限的上帝握着所有的秘密,在一个有限的事件中,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能穷尽数字带来的变化,而渺小于我,如何在持续不停地运动中,在无限世界的上帝面前,看见那照见那个点的光?而地图,在铺陈出世界的广阔无边中,只不过将我带向一个更渺小而无地自容的尴尬境地里。
“地图需重新编绘。我们生活在一个中空的地球上,地球表面包裹着我们。”需要重新编绘,其实落在那个空空的位置上,“或。者”升级完成了,程序顺利转换了,一个十年之后的新时代开始了,似乎已经站在了重新绘制的起点上,而在如傅科摆从支点向左右摆动做一种无限运动的时候,似乎就想到了五年来那个空落的位置:我的地图,我的旅行地图,我的“坤舆图志”又去了哪?2013年用激情制作起来的地图,还没有完全享用集合式的可视化时空效果,就因为某种粗暴和丑陋的原因,便突然抽离了生活。而现在,那个截图还在,那不能打开的页面还在,一切仿佛如一座墓碑,以铭记的方式把缅怀一种逝去。
但还必定还有一个有限的出口,谷歌地图没了,是不是还有百度地图,还有搜狐地图,还有高德地图,甚至还有“兰图绘”,还有“地图联盟”图吧……那些出口其实都在眼前,也都提供了可能的叙事,也都会有那一道可以识别的阳光。于是为了弥补这一遗憾,终于还是打开了百度地图,还是申请而来密钥,还是激活了账号,还是开始了操作……“百度地图JavaScript API是一套由JavaScript语言编写的应用程序接口,可帮助您在网站中构建功能丰富、交互性强的地图应用,支持PC端和移动端基于浏览器的地图应用开发,且支持HTML5特性的地图开发。免费对广大用户开放。”选择的是网页JavaScript API,按照步骤,开始完成头部文件,开始编写地图容器样式,开始引入地图API文件,开始初始化地图逻辑,开始开启鼠标滚轮缩放……
一切似乎是顺利的,在添加了平移缩放控件、比例尺控件和缩略图控件之后,一个初始化的地图展现出来,然后定义中心点,设置大小级别,甚至定制了青瓷的个性地图,按照操作,接下去就是标注、添加覆盖物、进行相关事件处理,增设图层等设置,其实在完成地图之后,最关心的是如何在信息窗口添加我旅行相关的信息。也许是参照了以前谷歌地图的样式,我希望在信息窗口里,既有自己博客的题图,而且题图必须有博文的链接,还要有文字的相关注解,也就是说,一切似乎都必须重演五年前那款让人兴奋的产品,在我看来,那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或许是一种缅怀的情结,而当百度地图覆盖了谷歌地图,当五年后更替了五年前,当符码编辑取代了可视化操作,缅怀其实变得可怜,而在可怜的世界里,那道光也终于暗淡了下来。百度说,地图像开发者提供自定义的信息窗口工具,infoBox属性类似于infoWindow,但是比infoWindow更有灵活性,比如可以定制border,关闭按钮样式等。也的确按照示例来操作,但是在添加复杂内容的信息窗口时,总是无法在图片和文字中添加链接。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 百度地图API功能 var sContent = "<h4 style='margin:0 0 5px 0;padding:0.2em 0'>天安门</h4>" + "<img style='float:right;margin:4px' id='imgDemo' src='../img/tianAnMen.jpg' width='139' height='104' title='天安门'/>" + "<p style='margin:0;line-height:1.5;font-size:13px;text-indent:2em'>天安门坐落在中国北京市中心,与天安门广场隔长安街相望...</p>" + "</div>"; var map = new BMap.Map("allmap"); var point = new BMap.Point(116.404, 39.915); var marker = new BMap.Marker(point); var infoWindow = new BMap.InfoWindow(sContent); // 创建信息窗口对象 map.centerAndZoom(point, 15); map.addOverlay(marker); marker.addEventListener("click", function(){ this.openInfoWindow(infoWindow); //图片加载完毕重绘infowindow document.getElementById('imgDemo').onload = function (){ infoWindow.redraw(); //防止在网速较慢,图片未加载时,生成的信息框高度比图片的总高度小,导致图片部分被隐藏 } }); </script>
天安门的图片换成了“或。者”题图,介绍也完全可以更新,但是链接属性却始终无法加上去。就这样陷在那里了,甚至像是时间停滞的感觉,再进一步都步履维艰。而其实,这并非是最致命的,即使实现了这个效果,如果按照以前的样式,那么即使在五年前,我也必须添加几百条的信息窗口,而面对密密麻麻的符码,我一定是退缩了——五年前为什么能一气呵成,也在于谷歌提供了可视化的定位标注,一切都在后台里操作,等完成之后只要嵌入代码就可以,而现在没有了定位标注,没有了可视化操作,在眼花缭乱、错误百出的代码中,加入这些信息,无疑会让人叫心悸。
大约自己实在称不上符码的驾驭者,那些符号在我看来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而且支配整个运作的它们一直站在高处,不能缺失,不能冲突,不能改写,实际上它们反倒是在驾驭着操作者,在这主动和被动的反向关系中,我就是这样被冷漠而无情地搁置在符号和数字中,也搁置在地图可能打开的浩渺世界里——当初取名“坤舆”,就是指向浩荡无限的地图世界,《易·说卦》:“坤为地……为大舆。”孔颖达疏:“为大舆,取其能载万物也。”而现在,载万物的地图终于在密密麻麻的符码中将我湮没。
能力有限,水平有限,一个时代早就落幕了,那摆动的傅科摆只不过是一个象征,光是照不过来了,在个产生力的磁性装置,那个不会改变的支点,那用在那里的时间,都是无限之存在,而有限的我只能以隐藏自己的方式退出,而一切早就有了预言,“一部关于隐姓埋名的上帝的小说。”那张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地图,始终被一个人控制着,他就是上帝,他在那里,不思考,却发出笑声,那笑声一点一点将某个人可能的激情吞噬,最后在机械的摆动中走向另一种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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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轻与重(诗歌)
顾后:坚定的墙壁处在背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