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28 当年明月
梦境溃败,外面月光应该洒了一地,无论如何不适合抒情不适合安睡了。这样的凌晨,妻回家。这是第三个连续的晚班,完整的夜随时被扯开口子。白天不懂夜的黑,总是这样要继续赴命,要继续一个人的战斗。
旅游团队使然,第二批前往古城,尚未回家,在途中,先去的一批自然成了这工作的主角。妻这样,我亦然。妻睡下去不到四小时,我起床,刷牙,出门,我去上班。已经有了晨曦,我看到那些晨练者,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这和若干年前我的状态一样,但是那么许久了,我忘记了“踏月色而来”的那种感觉,是蜕变了,是虚无了,忘了曾经的激情,只是任务使然,才想到我又回到了那个披星戴月的时代,才想到我曾经会如此舍弃一个个好睡的梦。
忙碌提早爆发。上午直播,下午直播,满满当当,第一次在人手如此紧张的状况下开展繁重的工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都已过眼云烟了,传奇只是当年万户侯。一些荣誉,领奖,表彰,共进晚餐,莫大的荣光照耀今天,过眼云烟忽然苏醒在一个荣誉的十字架上。
紧张,终于有序完成了直播任务,心释然,又驱车前往另一个直播点。也是这样马不停蹄,中午开始直到傍晚,累得有点直不起腰,结束,叹一声,为何如此辛苦折磨自己?天不是我看到的天,地不是我脚踏的地,人也应该不是那个不计劳苦的人。
阳光少年,主题很令人思考,一些90后的少年故事,在长大,接近花季,阳光总是给人以温暖,演讲、才艺,看到这些多才多艺的少年,忽然觉得自己老得不能接近他们,小五那一代,自然是我们从来没有过的挑战,韶华是一个溃败的梦,他们从来不是我们的复制品,他们在另一个舞台上展现自己,而我们隔着窗帘,只做幕后的事情。
少年退场,韶华退场,已是黄昏。这不是结束,这是一个开始,明天,明天的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一如既往。这是他们的舞台,少年强则国强,少年阳光则国阳光,我们的奔波,是谋生,是仰视,是腐朽的劳累。
也属于小五。这一日,却是莫名的泪水,我说你要阳光,却总是敏感;我说你要创新,却总是模仿,我说你是少年,却是孩童。我为什么要责怪他,我为什么要生气?也是莫名。陪伴他的不是我们的时间,是他的自娱自乐,是一个人的夜晚。我以为所有睡梦都属于他,但也是零星,妻回家,我早班,完整的夜随时被扯开口子。
我不知道该不该如此描述这几天的生活,不是怨言,只是难以理解,文字飘荡在夜的缝隙里,我连成一个故事,不告诉别人我的悠闲生活,也不隐藏我的心路历程,死去的日子就剩下这些文字了,尸骨未寒,我没有必要不举行葬礼。
头有些隐隐的痛,白天不懂夜的黑,黑夜更不懂我的痛,这样我就是被日子围观的,陷在泥沼中,满天都是向上的希望,满天未见少年阳光。我是我自己的影子,我想放倒旗杆,我想成为少年酒坛子。
是夜,明月清风。也是当年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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