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01 只为仪式

起雾，早晨有点暧昧，像化不开的情绪。广场周围，还是看到有人奔跑，很久违的关注。开着车载着小五，去食堂吃早饭。穿行在这个城市，有点陌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前方总是不太清晰，像隔开的一个世界。

昨晚的酒气还在，应该没醉，只是忘记了给谁打过电话，翻翻手机，却没有记录，想来似乎是一次失忆。我应该不能喝那么多酒了，或者从身体考虑，或者从某些不必要的失忆考虑。昨晚，其实也是某种仪式的需要，一滴酒也太辣太刺激人，只是那么习惯性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所谓态度问题而已，所谓必要的程式而已。

送小五上学，还早，后来他说今天是第一个到教室的，这样的第一当然没有实质意义，只不过按照某种程式进行下去而已。昨天因为有些东西不理想，在责备中哭出了眼泪，我对流泪一直很敏感，对于小五的伤心，其实也是手足无措，近来对他学习的关心似乎疏远了许多，在某些教条的影响下，便也只好把这样的斥责当成是一种教育的工具，想来在很多地方我们的教育就是缺席的，虽然一直尽力挤出时间和他一起学习，但是成人世界固有的矜持是很难克服的。

下午，也是我去接的小五，记忆中好久没有在学校大门外等候了，记忆中天好像没有这么蓝过，阳光没有这么暖和过，还是有一种很强烈的陌生感，像我又开始了回归，背着书包的小五跟我讲起了班里的一些事，他好像很喜欢跟同学在一起，路上碰到同学都会很高兴，他还说给我起了小名，一脸的阳光。想起昨天流泪的情景，心里还是希望这样的阳光表情能够继续。

我是背着摄影包接小五的，其实我像有一种捕捉影像的冲动，起先在大街上就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对着街上的落叶和行人，但是我没有按下快门，我的手停留在那里，没有下一个步骤，世界便一闪而过。我说这其实就是一种仪式，相机里的世界不一样，我只是看看，我没有定格，仪式的感觉让我有些尴尬，似乎太久了，我已经不知道应该留意身边的那些经过的人和事，匆匆太匆匆，遗忘是有罪的。

那人说，“仪式的本质应是工具，是人类为自己设定的一种秩序工具，但当仪式本身成为目的时，仪式也就为人类提供了一种异化途径，仪式就成了人生的压迫。”我想是对的，我已经陷入了工具生活中，压迫着我少有的新鲜，我只是寻找一种很简单的释放，没有终点，只有过程，相机里没有我想要的影像，没有我想说的话，它只是背在我的肩上，当行人路过时制造一些异样的目光，仅此而已，这样，整个下午就变得有些寂寞了。

我是想拉着小五去看看落叶，可是小五不喜欢，他直奔回家的主题，他对这一切的变化显得无动于衷，当我踩着落叶，在深秋的阳光中行走的时候，我才觉得小五的世界里没有仪式，没有秩序，甚至没有这个下午的寂寞，他安然地成长，经过我的身边，笑着，或，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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