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7-31 “云移动”里的记忆

首先是关于记忆的一次激活,它曾经真实地出现在现实里,然后沉淀在时间的内部,如果一直如时间的流逝一般不被唤醒,它将会慢慢老去,慢慢远去,最后变成虚幻的场景,无声无息地制造着不被替换的一切,如睡梦一样,无法感知被改变的存在——流走或者醒来,都只是一次经过。

依然是暑期游,依然是自由行,却是一个充满了娱乐意义的目的地。“奔跑吧,兄弟”真人秀节目已经完全融入了小五的生活,买来撕名牌的道具,模拟游戏比赛的规则,而等一切上升为真实的行动,则把一年一度的出行确定在那个有些遥远的塞班。Saipan,这个读起来更像是汉语的地方和每一天应该的生活本来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当小五几乎以梦幻的形式还原一个游戏时,它变成了真实的指向:西太平洋,北马里亚那群岛,东经 145°45',北纬15°12'——向东和向南,大海和大洋,远离陆地的存在就仿佛是一种浮动的状态,它飘荡在水面之上,也飘荡在小五的脑海里。

确定目的地,确定出行的时间,我们站立的时间和空间都成为了一个起点。虽然是免签,但是关于入镜,关于游玩,却并不是“说走就走”的随意,那关于入镜的资料表、记录卡、海关申报列表,以及相关的攻略,都必须从此时此地的原点开始。于是上网搜索,于是预定机票和酒店,于是学着填写,种种的开始都是现实,都是远离遐想和游戏的现实。而在现实之中,最后形成的轨迹却是在韩亚航空的云端飞行里,抵达东北面的仁川,然后再从仁川转机,飞抵太平洋上那个121平方公里的终点。

从原点到终点,必是一条折线,从东北而东南,也必定会有一次经过。而这样的经过,就像是关于记忆的一次复活。“仁川登陆”,是2012年“东游记”的一个组成部分,而现在距离2012年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站在2015年的夏季,其实对于2012年的记忆,只是一个被虚构的片段。从连云港出发,超过24小时的航行,是一艘船的远行轨迹,“向东是大海”其实没有那种作为参考的标记,只有无际的大海,只有一色的前方,只有被吞没的陆地,所以从大海到蓝天,记忆是无法复制的,所谓唤醒,也只是关于身体离开而经过的一种向往。

是的,从2012年到2015年,很多东西已经远去,甚至出行也变得有些困难,在陆地上行走,在陆地上奔波,也在陆地上遗忘,陆地是一个永远存在约束的地方,在没有大海,没有云端的记忆里,它只在自己的原点里存在,所以当用一次离开的方式制造一次经过以及抵达,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对陆地秩序的背离,就是对跨越和突破的一种实践,就是对远行记忆的一种激活。小五的游戏情结,于我来说,则是一次离开陆地的机会,指向是否遥远,是否陌生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离开,离开此时此地的存在,离开无休无止的秩序。

离开仿佛就像一个仪式,还是上班,还是开会,还像现实的一部分,然后把自己分割,在中午到来之前以一个句号的方式结束,而留在现实的只有一串数字:空气质量51,良好,水分68%,温度31℃。然后坐车抵达机场,再然后,则是登机、入座,是起飞、航行。下午的时间在下面,居住的城市在下面,生活的陆地在下面。在距离陆地越来越远的高空,我甚至开始俯视曾经24小时无法离开的无际大海,它在世界的下端,在记忆的下端,仅仅用一个半小时,便可以完成了24小时的航行,是的,向东的大海,渺小的济州岛,都曾经是记忆的一部分,而在俯视之后,我的目光终于开始穿越云层,在更辽远、更空旷的云端极目四望。

被激活的记忆,很快就被覆盖,那些云在近处,也在远处,飘逸或者变幻,写实或者抽象,我的目光越过了每一片真实存在的云朵,加入的那些想象,仿佛就是离开的一种游戏,唯一的规则就是后退,在后退中超然,在后退中解脱,在后退中前进。云在云上,覆盖着陆地和大海,覆盖着现实和记忆,而我在云上,在更高处覆盖每一种看见的场景,经过之后,是世界的另一种面貌,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遥远,越来越不存在一个在底端生活的自己——甚至最后抵达的地方也已经不叫仁川,它早已从2012年的城市、2012年的机场,以及2012年的记忆中完成了更新和再造,它是云语和光影,是虚幻和梦境,是远离现实的故事开头。

韩国元素
俯瞰的大地
云移动
另一种方向
梦幻的光影

仁川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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