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26 通灵者
禾子说,他想评一下09年博客的诗歌现象,其中可能包括我。我所说的可能是因为在那个博客BSP上,我已经很少写诗了,或者我的出现已经很少含有诗歌写作者的身份,身份的缺失,当然使我觉得自己有愧于像禾子对我的命名,所以有些不安,在那个更为大众化和情绪化的地方,我觉得我的身份缺失是一次撤退,而选择在这个博客上,用半年的时间来完成一次行而上的洗礼。
半年时间,我以诗歌写作者的身份写了唯一一首诗,梦中的呓语一般,我说不上我要表达什么,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隐喻,也不知道是否有着一种通灵的感觉,总之是小心翼翼的,是实验大于表达,是的,在我的意识中,写诗是一种精神的回归,是一种生活的复活,而不再单纯纠缠于社会冷暖,对各种事件的道听途说使我很觉得我并不是获悉了最真实的东西,不在现场,和真实永远隔着一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我跟本没有发言权,我只是一个“好事者”而已。
所以退回到自身,退回到各人叙述。也许诗歌是最好的方法,除了简单的日记叙述之外,我能找到的最能反映心情的,除了图片就是诗歌,他们越来越接近我的生存本体,读起来才会感觉是自己的。所以,我想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做一个诗人,还是渴望用诗歌的文字遮掩我对苍白现实的无奈,仅此而已,从来诗歌都是自我膨胀的开始,而前提是被社会边缘化。
今天,有意无意,我提到了诗歌,因为这个日子就是一段墓碑,关于海子,关于诗歌。1989年3月26日下午5时30分左右,一列呼啸而来的火车仿佛呼啸而过的时代,将铁轨上那个温暖的身体一分为二。这是从山海关到龙家营的一段火车慢行道,尽管如此,生与死之间最多也不过相隔0.01秒,21年过去了。
《背对大海,春暖花开》是我去年写的关于海子的那段墓碑,一年了,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还是那样时刻让我忘记写诗是件多么可耻的事,一个人的灵魂没有安息,诗歌却以加速度死了,21年,或者更长,我们都很难找到出口。海子不是我们必须膜拜的神话,他是一个通往人类最后墓地的通灵者,他是诗歌活着的勇气,他是诗歌死去的标签。很多人在误读着海子,在误读着诗歌,“误读是必然的,只要我们把他作为一个符号或者一个文本去阅读,我们就只能有限接近想象着的海子。”
必须说到诗歌和海子,必须会看到生命死亡之后的孤寂,“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我只是有限地想到了我文字里面的诗歌气息,像通灵者,作为我最真实自我命名的开始,并且告诉自己,曾经我糟踏过一些文字,但最后,“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
21年前,海子结束了自己,20多天前,在德国的诗人张枣因病去世,诗歌的一次次被提及总是伴随着死亡,似乎,生命消失了文本才能被记住,诗歌才能被阅读,而当我们期望仰视那些“通灵的元音”的时候,我们或许只能保留一点恍忽,在诗歌的道路上怀想生命不灭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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