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9-13 亦是“一机一会”

天气凉了不少,初秋的味道日显。这个周末似乎是记忆中最空闲的周末,没有值班,没有加班,没有活动,没有外界的纷扰,第一次感觉活在某一种真空中,抽离出来的快感,和着凉意的初秋一起,让自己回归。

修理了家里某些破损的东西,一只不太会亮的灯,一个子母机不灵的电话,以及儿子房间里的插座、闹钟,去了一趟超市,看了一场电影,本来也可以参与afan他们群活动,拍拍照片,只是天气不好也作罢。当回归到日常生活,似乎还有点不那么适应,但毕竟看到了自己轻松的活法,倒也是惬意的。

除此,便是阅读。刚放下梁文道的《我执》,拿起的是胡兰成的《禅是一枝花》,买来有两个月了,一直在小说的世界里游荡,如今也算抽身出来,将目光对准禅,禅我是喜欢的,却也高深地不敢过多触及,先是从《六祖坛经》开始,慧能的传奇能多只是故事性,更多禅宗的机理,似乎悟性不多,所以时间久了也就不驻心中了。而《禅是一枝花》吸引我的,一开始是禅说,后来发现作者是胡兰成,一个和张爱玲“理还乱”的男人,便也觉得书的外延被放大了许多。

《禅是一枝花》是胡兰成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在台湾居留期间对禅宗第一奇书《碧岩录》中一百则公案的逐一解明。《碧岩录》原是北宋奉化雪窦寺重显禅师的百则公案小册子。晚他一辈的圜悟禅师加上垂示、著语、评唱。圜悟住河北灵泉碧岩室,因以为书名。八百多年来,中国的文学家和思想家们一直都想解明宋代《碧岩录》,直到胡兰成,才做成了这番事业。此书对于中国禅宗思想的理解,有着巨大的作用。可被视为中国禅学的一件大事。

胡兰成在序言中说,“我读禅宗的书,直觉地知道禅非创自达摩,禅自是中国的思想,非印所有。”又说,“《碧岩录》至今在日本被奉为禅宗第一书。近年台湾的中国文坛忽流行言禅,虽初缘疏浅,亦是一机一会,我所以写此《禅是一枝花》(碧岩录新语),于百则公案皆与以解明,庶几发昔人之智光,为今时思想方法之解放。”如此,胡兰成钻进这学术的世界,倒也清静,却成了亲日的汪伪政府一员,被骂做汉奸。

一直以来,胡兰成就是如此隐秘,在政治的隔离中,普通读者很难了解他的历史,近年来“解禁”了不少,他的作品出版了些许,包括《今生今世》,就是这本书,胡兰成回忆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其中就有张爱玲,只是被梁文道称作“狐狸精”的他在和张爱玲的感情纠葛中,遭人唾弃的多,张爱玲那袭华美的袍子里,也尽是些“哀婉、凄凉和被抛弃”的虱子。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一高一低的相遇,也就预示着最后的结局,而一直以来,胡兰成以张爱玲的前夫和乱世才子的形象出现,这本《禅是一枝花》或许是他知识分子身份的回归,但这“逐一解明”看起来像是自己生活的脱离,一生“倾城之恋”的纠葛中,仿佛“初缘疏浅,亦是一机一会”。

回归也难,不回归便也是不成自己的主宰,禅的境界却分明在世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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