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15在缺省的路上奔跑
上百次,我必将
从诗和散文里,划掉这些随处蔓延的词;
但我唯—
能做的:禁止它们回溯到我的言语。
——博纳富瓦:《出生时的旧居》
“我醒来,是出生时的旧居”,醒来,是夏天的清早,醒来,是在一场旅行中,醒来,雨打湿了镜子,可是,我醒来,只是看见了那些图像,以及图像深处长出来的词语,甚至,我醒来,只是为了看见刻写在墙上的“最初的图像”。
据说,地图贴在漆黄的隔墙上,据说,名字和形状已经褪色,据说,这是唯一的书——微微张开,或者朝你紧闭,都变成了关于图像的一次叙事学。那一定和时间有关,在一年又过去了一年之后,在一天又抵达了一天之后,时间是不是都以某人在在场作为标志,开始叙述那个从昨天来到今天又趋向于明天的成长故事?但是那图像在历经了许多个日子之后,在季节和年岁的转折之后,似乎根本看不清那些图像里面到底有怎样的情绪,到底表达了怎样一种生活?它其实是模糊的,不在确定的含义里被书写,不在清晰的笔画中被命名,甚至它只是以片段的方式去除了必须要表达的内容。
之前是“96小时的叙事文本”,词语漫过了96个小时之后,在父亲和儿子的双重叙事中说出了一种在场的感觉,那时是没有图像的,或者说图像仅仅以“元·生态”的方式成为一种旁观式的记录,那时,谁在场?隔着某条马路,隔着某个学区,隔着窗户和玻璃,以及隔着严肃而沉默的考场,远远的望见,也都是在别处发生的故事,而在近处的那些植物和花,那些行人和车,以及那些道路和标记,被记录下来而成为图像,也是缺省的,只有那最后的背影,在时间中定格下来,变成一种永恒,连同在墙上的影子,成为那一个夏天的在场,成为那一个纪念日的图像。
“门是不开放的,墙上坚实的,目光总是遭遇太多的障碍,只有那铁丝网还保留着让目光穿透过去的机会,只是穿过之后还是门,还是墙,还是障碍。”是的,最后的背影之后,应该是转过身来,面对另一扇开启的门,可见的门,通过的门,没有障碍的门。可是,缺省的故事却在通过这扇门之后却越发变成了不在场的想象,甚至连时间也在门之后变得支离破碎:进去又离开了,离开又隔阂了,隔阂又封闭了——依然变成了一扇门,即使可以从窗户望见那山那路以及那天,可是拉着窗帘的地方,谁会看见那一种通透的感觉?仅仅是词语还保存在那里,比如学生,比如高中,比如成长……
总是发生那些隔阂的故事,总是在漫长中变成另一种缺省,在门被关闭的世界里,图像其实早就不存在了,甚至背影都变成了一种词语,说着说着,只是词语本身,没有外延,没有隐喻,连命名都是形而下的,它只是被叫出,和一笔一划可以写下来的陌生词语一样,存在着而已,翻过了一页又一页,每个词语都是不变的形状,都是不变的意义——它不再注解着图像,它和图像分而居之,没有联系,也没有互文,就像一个人和另一个,就像一个时代和另一个时代,就像一种在场和另一种在场。
但是,即使缺省,在路上也必须奔跑着,不是为了让别人看见,也不是为了让别人在场,路总是朝向言语的终点,在奔跑中总会记下一种图像,因为影子就是图像,因为捕捉影子就是书写。即使在一个必须在场的纪念日,即使还是一扇门隔着不同的生活,时间的意义不在于用数字标记某年某月某日,不在于只是今天24小时的永恒存在,不在于看见和被看见在同一场域中,它是被纪念的,它是仪式的,它是在词语之外真实地表达;或者也不需要完满的图像,生活处处是图像,只要开始,只要记录,奔跑着,在一个自己在场的世界里充满对成长的渴望:让一切的背景缺席,让一切的影子注解生命,让孩子从此只命名唯一的自己。
2009年:生如夏花
2010年:元·图志
2011年:缺失的纪念日
2012年:元·年的影像
2013年:不能阻止童话的成长
2014年:元·来如此
2015年:让自己叫醒自己
2016年:世界已提前转身
2017年:作为开场的星期四
2018年:须以哨声作为标志
2019年:96小时的叙述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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