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6-15 让自己叫醒自己

经历了“无知者无畏”的哭痛，小五的这个生日多少有些尴尬，这一天是开始，也是结束，这一切是幻梦，也必须醒来。只不过在照例的庆祝，照例的生日祝福，照例的蛋糕和礼物中，人生会在一种仪式之后会翻开新的一页。

和以往所有的生日一样，充满了期盼，而生日礼物似乎也必须具有纪念意义，在那一场欧冠决赛的间隙，我曾经问过小五，最喜欢那支俱乐部，小五毫不犹豫地回答：皇马。皇马没有进入决赛，但是小五似乎对它情有独钟，连QQ名也是C罗的全称，所以在生日前夕，叫妻在网上为小五挑选了皇马的主场球衣，一款经典的白色队服，而且是10号球衣。本来想在生日给他一个惊喜，小五却在妻的手机淘宝记录里发现了秘密，于是在快递到货的第一时间，拆开，试穿在他的身上，传统的白色，肩部的黑色条纹，胸口的Fly Emirates字样，以及背后J罗的名字和那个大大的10号，让小五有了一种驰骋赛场的感觉，也让一直在电视里被观望的形象变成了现实。

小五大约是喜欢的，但是对于生日的期盼并不止于此，最重要的内容当然是生日庆祝，昨天的仪式虽然比正是生日提前了一天，但也是小五阴历生日。一样有蛋糕，一样有烛光，也一样有祈愿，但是这尴尬的一天仿佛是一个隐秘的故事，吃了一些菜肴之后，凌晨起来看欧预赛直播的小五显然有些累了，竟在饭桌上沉沉睡去。不知道那个短暂的梦境里是生日的喜悦多一点，还是成长中的烦恼多一些，总之每一个梦都只属于他，入睡是自己的事，醒来也必定是自己的事。

而今天的生日，多少变成了一种尾声，早上是妻给他煮的三个汤蒸蛋，晚上是一个小小的蛋糕，都是甜味，也只是希望在这个纪念仪式之后，成长中收获更多的喜悦更多的感悟，在内心品味一种乐观的生活滋味。只是在这多变的经历里，对于小五来说，即使混沌而睡，也需要自己叫醒自己，而在旁边的我们，是否该用另一种目光伴随他，用另一种方式引领他？想来便充满了困惑，一年又一年，其实在通往每一个新站点的时候，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什么时候该握紧。

生日前夕，在那辆公交车上，小五第一次独自上车，独自投币，独自乘车，从学校返回到了家里，这是具有纪念意义的开始，可是总是会担忧地给他打去一个个电话，嘱咐他该注意的任何事项，仿佛不在我们的视野里，就会变得茫然无措，就会走向未知。我们的视野圈定了小五的行走轨迹，圈定了他成长的方向，可是这诸多变化的一年，却很少找到成长的影像，很少定格长大的瞬间。除了去年8月在重庆、长江三峡和宜昌的那一路摄影，日常的点滴很少被记录下来，以为就在身边，以为不会走远，可是当自己突然停下来希望好好看着他行走的时候，却发现有一种未见的陌生感，成长的单行道，他在里面，我们却转过头去走得很快。

是该自己叫醒自己，其实，也应该叫醒在旁边行走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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