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15 作为开场的星期四

星期四，是上学的星期四，是普通的星期四，是离开和回来的星期四。从早上送小五到距离学校两百米的路口让他自己上学，到晚上自学课结束让他骑上自行车回家，一切似乎都和平常的日子一样，没有什么惊奇，也没有什么突兀，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插曲。

但是，这分明是小五满十三周岁的生日。我用平凡和普通定义今天这个星期四，是因为我总觉得自从离开小学成为初中生之后，一切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展开人生的一年，又一年，就像他在哪个九月开学日一样，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的第一天”。快一年了，那里或许发生了“四天三夜两面”的训练生活，或许听到了“睡梦中，我穷尽了词语”的叹息，或许有“2017年的弹子球”从时间中滚过，或许还有“A4纸上的身体刻度”带来的记忆和现实，但是从“最后一天的第一天”开始，在接送组成的每一天闭合的生活里，小五简约的生活却似乎离我们的目光有些远了。

学习、作业、考试，似乎已经成为他成长中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也似乎乐于接受这样一种现实，和他170厘米的身高、67公斤的体重和42码的鞋子一样，只有单一变化的数字呈现的生活。但是，在今天这个星期四，在这成长中的时间节点里，却分明有属于他的另一种现实，具体而微，不可改变。作为生日的一种祝福形式，礼物是小五自己为自己准备的，我只是负责从那些储物柜中取出，然后送到他手里：一个欧洲杯的官方用球、一双皇马新版的粉红色球袜、一册关于足球裁判的教程——都是关于足球，而当用足球注解这一年的时光，对于小五来说，也仅仅是听到了开场的那一声哨音。

去年7月6日他以初学者的身份进入了绿茵场，这是近乎游戏的训练，但是对于小五来说，却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球员，几乎没有落下一节课，总是想着以进球的方式证明自己——在速度和力量还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下，已经开场的足球分明已经把他带向了属于自己的比赛时间。那里有“作为游戏的中场时间”的一种观望，有“后来的足球时光”的坚守，有“为球狂”的激情，再加上暑假的欧洲杯，一年一度的欧冠比赛，以及数不清的欧洲联赛，似乎在“世界已提前转身”之后，他的一切都被足球这个专有名词所注解。

以及今晚的那个生日蛋糕。只有四寸的小蛋糕，也分明是他晚自学之后关于生日庆祝的最好礼物，蜡烛点起来，心愿许下去，然后吹灭，然后享受。蛋糕上是阿森纳的标志，一门大炮似乎在注解着“枪手”的意义，其实，这一个蛋糕图案多少也只是一种足球心情的投射，小五不是阿森纳队的忠实球迷，尽管他购买了阿森纳的球衣，在训练课上穿上它也进了球，但是似乎任何一款他购买的球衣也只是表明他对于足球的那一种无可取代的热情——皇马、阿森纳、葡萄牙、布莱克本的球衣，似乎组成了他足球生活的一个序列，变化在丰富的世界里，似乎才不会让自己遗忘那一种激情。

2004年6月出生，那一年的欧洲杯似乎也冥冥中注定他和足球之间的特殊关系，而当这个平凡的星期四，这个上学的星期四，这个“最后一天的第一天”开始后的星期四，在小五的生活里变成生日的星期四，或者也只有他懂得自己拒绝什么，自己需要什么，而我们，也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不断成长的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2009年：生如夏花
2010年：元·图志
2011年：缺失的纪念日
2012年：元·年的影像
2013年：不能阻止童话的成长
2014年：元·来如此
2015年：让自己叫醒自己
2016年：世界已提前转身

2016年07月02日 衣锦小学  身后永远是走过的背景

2016年07月16日 浙江农林大学  “后面的，你真的放弃防守了？”

2016年07月17日 浙江农林大学 “这可是正宗的‘头球’！”

2016年07月17日 浙江农林大学  “我是足球‘骑’士，我将永远向‘前’。”

2016年07月17日 浙江农林大学   “我要想个破敌妙计“

2016年07月17日 浙江农林大学  有了快感你就喊

2016年08月13日 成都  允许我的思想穿过这一条宽窄巷子

2016年08月14日 成都武侯祠  “我听到了墙后面深重的历史回声。”

2016年08月17日 四川黄龙  “确定我发生了高……原……反……应？”

2016年10月06日 小区  “我是风一样的少年！”

2017年01月27日 钱锦大桥  所谓“冷酷”

2017年01月29日 浙江农林大学  热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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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4月02日 狮山公园  “嗨，衣服上的英文你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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