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0-15背后是第一人称复数
每个故事都与另一个故事相对,一个同桌摆出他的牌行后,另一个则从其尾端反向引出自己的另一个故事。
——卡尔维诺《命运交叉的城堡》
《达内兄弟:所有的孩子都叫“罗塞塔”》出刊,却是悄无声息,偶然浏览才发现了这篇早就约好的文章,文章的前面是自己的名字,它是文字所有的起点,却像一个陌生的符号,连自己也不认得了:为什么是名字而不是那个鲜活的“我”?而在多年不见的朋友圈里,诡异地发布了一条动态:感谢某刊对某人的厚爱。——符号化的名字,“某人”的称呼,那个“我”到底在哪里?
但是当说到“我”,甚至刻意提到“我”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文字永远的作者?是不是包含着对自我的完全肯定?但“我”的指向永远是模糊的,第一人称,在不具备任何的参照和背景交代中,在没有发生主体之存在的深刻理解中,它一样是一个空洞的词,一样是没有具体所指的符号,也一样是容易被异化的“某人”。需要一种确定了:某刊的刊发是一种确定,它像是对这个到来的生日的馈赠;朋友圈的动态是一种确定,它永远指向一种公开的唯一性;需要整理这一天的情绪是一种确定,它永远在发生的路上书写着单一却不重复的故事——“我”需要一次次回来,才能确定第一人称单数是“活着”的。
但是,十五年来自己完全站成了一个孤独的点,已经很远很远了,在逆向行走中和“他们”保持的距离被拉开,偏执地向前,无我地向前,当面前的一切都在文字的书写中成为过往的风景,谁能真正看见?谁能从文字中进入?义无反顾是一种姿态,但是在渐行渐远中,“他们”永远在这里狂欢,“他们”永远不背向一种孤独。“他们”其实是应该去掉引号的他们,因为真实存在,因为不可修饰,因为他们就是事件本身,在那个第一人称偶尔回头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见了他们制造的种种事件?十五年,一个小站,一个不起眼的小站,一个被湮没的小站,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一次次的备案,一次次的关闭,一次次的屏蔽,又一次次的迁移,外部总是制造着压力,让一个小站苟活有多么不容易?“评论席”上的发声者越来越少,故事慢慢变成了逃避,甚至连“春秋手法”也缺少了言说的意义,一切变得平面,一切变得和谐,清朗之风吹过,他们点头微笑。
“我丢失了自我的故事,把它混在了由众多故事构成的那团尘埃中,得到了自我的解脱。”连同我也在慢慢丢失。但是还是转过头去,继续沿着自己的路前行,越来越小的点,越来越孤独的点,但总是在向前,总是会看见风景,总是会习惯默然,“或。者”永远以可能的方式存在,可能于故事,可能于经历,可能于叹息,也可能于“活着”:在数字中“我”是不被遗忘的,是因为我制造了数字:7744篇的存目,2700万的预测字数,1200万的浏览量,它们都不断被更新,刷新而更新,是不同的每天,是不同的感受,是不同的想法,是不同的我——也许这是自我的呓语,自我的神话,当隔绝了一切独自在封闭的世界里独舞,被看见或者没看见,他们不构成这个神话的拆解力量,即使有一天完全失去了“或。者”的领地,那个我以及我的神话也将继续存在,一个可能的人也将是永远确定的人。
“看,一本书”还是不停地抬头张望,“你不曾抬头而读吗?”疑问终将是肯定的回答;“百人千影”欧洲之风已经吹拂到了骨头里,另一边的风已经做好了启动的准备;“五读”的篇章还将继续更新,我读,I do永远是不停歇的状态;还有年度电影,还有本体论,还有坤舆图志,它们都在书写的状态中,永远留着一个讲述者、批评者的位置:他们是我,我在看,我在读,我在观影,我在do,丢失了故事还可以继续,相对的故事还可以用另一种写法,在我的世界里,故事反写着故事,故事连接着故事,故事积累着故事,“这一切都像言语自身所含的一场梦,只是通过写作者才得到解放,同时也解放了写作者。”
“或。者”活着的今天,《第一人称复数》线下分享会正在举行;“或。者”活着的今天,再过三天就是“或·历”2030年的第一天;“或。者”活着的今天,卡尔维诺诞辰100周年,他也在“看不进的城市”中永远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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