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1-13 《电焊工波力》:宇宙规则和人类情感

这里是距离现在遥远的2805年,这是距离地球遥远的8亿2前1百19英里,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在人类生活之外,可是在这个由飞行器、机器人、程序、命令构筑的宇宙空间里,人类并非是遥远的存在,相反,在这些机器人执行命令的工作中,却处处体现着人类的喜怒哀乐,处处都是人类感情的折射。

真理号太空船,飞行在浩淼的宇宙中,它是由程序控制的宇宙存在物,不管是前进还是停留,不管是操作任务还是执行命令,它都存在于一个庞大的宇宙规则里,作为对于未来世界的一种描述,太空船就像一个封闭的系统,不管在内部,还是在和宇宙空间接触的边缘外部,都无法逃离规则的制约。而在其中的机器人,当然也成为规则的执行者,它是被控制的,像一个零件,在工作中只能尽职尽守:当程序发出命令的时候,它们就出发、就执行,当有危险的时候,它们就制止,就化解,但是在复杂的宇宙空间里,一以贯之的命令是不是可以维持一切?

: 安格斯·麦克莱恩
编剧: 安格斯·麦克莱恩 / 安德鲁·斯坦顿
主演: 本·贝尔特 / 杰夫·格尔林 / 艾丽莎·奈特 / MacInTalk / 安格斯·麦克莱恩
类型: 喜剧 / 动画 / 短片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2008-11-18(美国)
片长: 7分35秒
又名: Wall-E番外篇:电焊工 / 本力 / Burn·E

“维修程序启动,7号指示灯。”这是太空船在正常航行之中发出的命令,在红色指示灯闪烁中,身为纳米修复工程师的电焊工波力就要在程序的启动中执行命令:无论是拿起维修的工具,还是配置型的航线导航灯,无论是出发的轨道,还是完成任务后的回归,波力都是命令中的一部分,也只有按照命令去执行,才能最终完成任务,才能保证机器的运行,才能保证太空航行的安全。但是,机器人的“它们”却完全是“他们”,人称不变,但是主体的身份却发生了变化,正是它们变成了他们,所以有了顽皮的瓦力的破坏,有了疏忽的波力的失职,有了程序的紊乱,以及最后灾难般在地球的降落,而也最后有了波力到底的无奈,但是这种种的人类感情,并非是对于机器世界的一种破坏,相反,却在他们的喜怒哀乐中,使得充满着冰冷的宇宙现出了人类的情感,这是对机器世界的补充,也是对人类世界的一种扩展。

陨石碎片在空间里,好奇的瓦力拨弄了其中一块,于是在加速中陨石最终击中了太空船,那一根本来亮起蓝光的导航灯被击坏。瓦力是机器人的代表,他不是在操作,而是在玩耍,于是在玩耍中设备遭到了破坏,玩耍当然是人类的情感,它带来的是兴奋和刺激,当然也在制造的故障中把波力推向了另一种遭遇里。波力维修程序启动后,也一直是一个恪尽职守的机器人,从拿起工具到走出舱门,完全是在程序控制中,甚至可以说,如果波力按照命令修复了损伤,他还是一个零件而已。但是当制造事端的瓦力飞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却粗心了,波力用手招呼着瓦力,却不想还没有被稳固的航行灯从故障处飞走,站在太空船上,波力眼睁睁看着航行灯飞离而去。

《电焊工波力》电影海报

实际上当他走出舱门的时候,机器人的身份就已经悄悄发生了置换,瓦力像是一个诱惑者,站在他面前,也终于是那友善的一声招呼,使得波力有限地脱离于那个宇宙规则。所以当他走进舱门,又在维修程序中拿走航行灯的时候,是低着头,仿佛是对于错误的忏悔,仿佛是对于失误的自省,虽然还是被程序所控制,但他显然以不抬头的方式表达着自我的过错情感。而当他第二次拿着航行灯却维修的时候,作为诱惑者的瓦力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是和伊娃一起玩耍,在两个人忘我的游戏中,波力被分神了,分神在某种意义上是关注瓦力和伊娃之间的感情互动,而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机器的职责——终于航行灯又一次飞离,于是波力又回去,拿来了第三个航行灯,依然是低着头,依然充满着对于失误的自省,也依然表达着人类的情感。

而瓦力和伊娃的互动也越发疯狂,他们来回飞行,终于在嬉戏中闯入了舱门,而舱门的感应系统发挥了作用,大门被关闭,而在一旁修理航行灯的波力才意识到,自己被关在了舱门之外,他无法进去,无法回归,当然也无法执行新的命令。站在舱门外的波力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而这样的身份使他更加远离程序生活,也更加接近人类感情。他无奈,他叹息,他寻找机会,他四处观察,而在门外徘徊、焦虑和郁闷的时候,波力完全不像一个机器人,他更像一个孩子,一个失落的孩子,一个孤独的孩子。

坐在舱外的波力找不到回家的方式,他在程序之外,在规则之外,他也终于走进了人类的世界,曾经他是被动隔离在规则之外,而现在他开始自己建立某种人类秩序,他用烧红滚谈的烙铁,制作出了那一朵漂亮的花朵,楚楚可怜,却以一种文艺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也让这个沉沉的宇宙不再单调,不再冰冷。在波力越来越走向人类情感的同时,瓦力和伊娃似乎也在舱内尽情玩耍,他们几乎忘记了程序,忘记了规则,忘记了自己是机器人的身份,不仅是忘记,甚至还是一种破坏,他们制造了更多的事件,那个垃圾存储的舱门被不小心打开了,于是成片的垃圾飞向太空,在这紧要关头,波力启动了紧急程序,闯入到舱内,然后按下了按钮。

进入程序进入规则,波力是为了不让天空船走向更危险的境地,但是却偏偏发生了倾斜,而当维修程序再次启动的时候,太空船却加速前进,在几乎不能控制的飞行中,太空船在地球上着陆。为什么太空船会飞向地球,看起来这样的一种方向设置是为了回到人类的世界,更像是一种真正情感的回归,这便有了机器世界和人类世界的矛盾,甚至对立,在2805年这个纪年,人类到底是什么样子?人类的情感是不是还无损?回归到地球,却并不是温情地着陆,而是猛烈的撞击——地球上并没有曾经的人类,只有像波力一样的机器人,而回到地球,更意味着一种破坏。实际上,地球作为某一个星球,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消失了曾经的人类情感,所以当波力出现在地球上的时候,他更像是人类情感的一个复原者。

但是复原的意义最终还是被取消了,当“维修程序启动,7号指示灯”的命令再次响起的时候,其实又回到了规则统治的状态中,当波力终于启动电源让航行灯开始变蓝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完成了救赎,以为自己回到了正常状态,但是紧接着,危险信号再次被亮起,刚刚欢呼的波力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像是巨大的失望,像是最后的不安,一切都功亏一篑,而具有人类情感的波力,那个无能为力的叹息,那个倒地的动作,何尝不是人类最丰富的情感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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