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23《当你们沉睡时》:因为暗处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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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伊·瓦伊达1952年的短片,和《伊乌扎的陶瓷》一样,在中规中矩中瓦伊达表达了劳动之美,并以劳动的“他们”和熟睡的“你们”之间形成的生活对应,创造了一种和谐之美。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在婴儿床上的孩子读完了童话,准备睡觉,母亲走过来,讲书放在旁边,然后轻轻吻了她,在钟声响起的时候让孩子入睡。在瓦伊达的镜头里,孩子的脸上是纯真的笑,母亲脸上是亲切的笑,母女之间的笑构成了对应关系,它传递出的是生活的美好,而瓦伊达将这种对应关系和对生活美好的表达延伸出去,“当灯火熄灭,当城市安静,你们以为它真的已经入睡?城市在你们的睡梦中依然工作不休,让我告诉你们谁在工作?”母亲的内心活动变成了画外音,这像是母亲对女儿说的话,而瓦伊达把对象变成“你们”,更像是对按时入睡的波兰青少年在讲述:“你们”之外是他们,沉睡之外是劳作。

导演: 安杰伊·瓦伊达
编剧: Tadeusz Kubiak / Jerzy Lipman
类型: 纪录片 / 短片
制片国家/地区: 波兰
语言: 波兰语
上映日期: 1952
片长: 11分钟
又名: While You're Asleep / 睡梦之外

他们是保证火车正常运行的铁路工人,无论是火车司机还是司炉工,还有那些站台上的铁道工,他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为的是让火车能准时到达,能让乘客按时出发;他们是纺织工厂里的女工,他们还在运转的机器旁工作着,目不转睛盯着,不放过任何错误;他们是时刻保持警惕的消防员,是公交车的机修工,是面点厂的工人……瓦伊达的镜头对准这些在夜晚坚守岗位的人,正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能让城市得以正常运转。其中瓦伊达还进行了叙事:在黑暗中一双手出现在镜头里,它急切地敲打着,终于一个小窗口被打开了,视角从外转向内,是正在值班的药店女店员,她打开了小窗,看见的是敲门的男人焦虑的目光,一定是家人或者朋友遇到了问题,急需药物,女店员于是给男人配置了药物,最后男人离去,小窗被关上。

从急切敲门的手到焦虑的目光,从男人的需求到女店员为他服务,瓦伊达在纪录片中讲述的这个故事是生动的,它更是为了阐述“当你们沉睡时”的主题:铁路工人、纺织工人、消防员、药店服务人员、面点厂工人,他们都没有休息没有沉睡,他们像白天那样工作着,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城市不能停下脚步,更是因为劳动者是伟大的——最后的镜头是孩子在早晨醒来,一缕光照进房间,城市迎来了新的一天,“我们将听到新一天的歌谣:让生活更美好。”而城市新的一天属于我们——我们是城市的居民是城市的劳动者,我们是由沉睡的你们和劳动的他们组成,因为他们的劳动保证了你们的沉睡,所以,沉睡的你们也应该记住劳动的他们,“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孩子们,不是吗?”

《当你们沉睡时》电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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