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16 言说的典·颂

你可以一言不发,但一定会有态度,一定会有喜怒哀乐,一定会有欲说还休的无奈,张开口,甚至都可能被堵在路上,那么,所谓的言说有时候会成为内心的一中挣扎,它只在心里剧烈地碰撞,但是不会吐出口不会成为表达的一种形式。

那么,你坐在那里,尽管内心活动丰富而有趣,但是没人能听到没人能看到没人能有效交流没人能平等地活着。他说,“当时我脑中一片空白。”这就是言说的否定,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也就看不到自己生存的那个地方。所以必须从最初的词语开始,触及内心触及时代触及道,必须说,必须张开嘴巴说出一些字符,这也就够了,还有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背诵《易经》,背诵《楚辞》,背诵一切可以还原成文字的那些东西。

“词与世界具备同样的象征性。”在这个季节的某一部分,就必须告诉自己世界是言说的一种方式,不容篡改不容虚构。阳光会在雨后盛开,而在大雨未来之前,世界都在言说,仪式变成走进生活的一种途径。但是当日光变得捉摸不定变得毫无章法的时候,我必须把自己关在一个不能逃逸出来的地方,羞涩地存在,必定是一种言说可以实现某种快乐,“拒绝词语,让它们回到辞典 辞典并非写作的法度,辞典只是形式,只是词语的某种宿命。”

阅读也是一种宿命,它来得更直接。当快递以某种签字的形式结算的时候,与之相关连的结构便被解开了,一本书,两本书,在页码的翻动中,我看到了潜伏在内心深处那种对言说的冲动,我们是谁我们又不是谁,离开的往往是一个世界最中心的言说方式。雨停歇了,在空中的某一个地方,然后便是晴朗,便是闷热,便是一个季节最真实地呈现,“每一个词,都在世界的边缘轻微震荡。”却找不到真正的出路,翻阅,便是一种午后必须有的经典。

現代派文學辭典 贾勤著 臺灣秀威出版社
“現代派文學辭典”,或者并不是“现代派文学辞典”,两者并不是简单的文字呈现形式,在简繁体之间,是一个更多义的世界,贾勤在台湾版的《自序》中说:“语言即语言风格,风格即历史心灵。福楼拜说:风格就是观察事物的绝对方式。奥尔巴赫说:风格研究(stiforschung)是综合地表现心灵的历史事件的唯一方式。果尔蒙说:疾病即风格。杜甫说:歌辞自作风格老。”所以从简体到繁体,不光是语言风格的转变,还有词语做法的改变,这对于对词语敏感的贾勤来说,倒也契合他所要建立的那个语言王国。不仅如此,贾勤说,台湾版还增添了一些词条,大约是3万字,包括CBA、沧桑、蒲团、馀等等,如禅,也如梦,比如沧桑中说:“一次,我于梦中登山,至于巅峰,忽然大地震动,我急于下山,路上不断有人与我会合,我没时间分辨他们是谁……”梦中都是一个“他的国”,而贾勤似乎越来越趋向这样的虚构了,甚至,连出版的台湾也是在梦中“囫囵混沌”去了。

安陀迦颂 [古印度]佚名 贾勤 译 藏象书局
安陀迦,印度暗黑神湿婆神之子,在一片黑暗中随着如雷巨响盲者安陀迦诞生于世。Andhakagīta的底下是梵文,像是一段好看的铁架图饰,历史或者文化,曲折地出现在那空白的封面上,周琦设计的这个封面素洁,一尘不染,像是可以容纳诸多的阐释,没有边际。深谙梵文和古印度诗歌传统的贾勤,似乎已经进入了历史的深处,而这种“进入”完全是和蝼冢有关的偶然,在《序》中,贾勤说“诗人蝼冢偶然于北京潘家园淘得古梵文数纸,碎金可怜,古字动人,遂遍邀友朋助译残章,得此数十首,勒为一编,供奉海内知己,不敢自乐私藏负此天书!”由民间机构“藏象书局”刊印的这册诗集似乎要把我带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不曾允诺一个不朽的肉身/灵的耗散也不能使你忧心/而世人祷告时公开的秘密/无非是要追逐过时的东西”, 就像贾勤再给我的签名中说“拟译圣言 玩阅永生”,大约也是在抵达那个肉身对面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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