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30《再会,公共人》:自恋是当今的新教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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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19世纪尚未结束。
  ——《第一章 公共领域》

当然,21世纪也没有结束,当然,2016年和2023年隔着时间,看上去相去甚远,最后却发现牢牢结合在一起,甚至只不过是同一张面孔。

关于阅读的经历而已。用一天或者两天时间,合上了作为“译文经典”的《再会,公共人》,作了摘录,准备完成评论,一切都是按照阅读的程式来完成。但是忽然某种神秘主义的东西轻轻略过,起初是不露痕迹的,仅仅是闪现,标题里的“公共人”是不是有些熟悉?之后也是不作认真状地在“或。者”中检索相关的书籍,看到的是《公共人的衰落》;闪现的思绪终于落脚,也仅仅是一次不正式的印证,但是当打开《公共人的衰落》,当在两本书中进行比较,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终于击中了我:两本书就是同一本书。

同一本书,是相同的作者理查德·桑内特;同一本书,是相同的译者李继宏;同一本书,是相同的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但是同一本书也是另一本书:《公共人的衰落》出版于2014年1月,《再会,公共人》则出版于2023年1月,两本书的出版相差9年;《公共人的衰落》的页码是480页,《再会,公共人》的页码则是566页;《公共人的衰落》价格是65元,《再会,公共人》的价格是69元;《公共人的衰落》是“译文经典”系列的一本,《再会,公共人》则被纳入到“睿文馆”系列——出版时间、页码、价格和系列都不同,这些都是让同一本书变成了“另一本书”,最重要的是书名不同,仅仅一个“公共人”不会让读者有“是不是同一本书”的疑惑。

编号:W14·2230425·1951
作者:【美】理查德·桑内特 著
出版:上海译文出版社
版本:2012年05月第1版
定价:69.00元当当32.30元
ISBN:9787532787678
页数:566页

正因此,不同的“另一本”取代了相同的“同一本”,这像是一个智力游戏,而作为读者似乎永远在游戏之外。从购买和阅读角度来说,“同一本书”并不会产生某种一模一样的体验,这是毫无疑问的:《公共人的衰落》是2015年12月购买的,当时还不知道理查德·桑内特,8年后的2023年4月——《再会,公共人》像是刚新鲜出炉,就迫不及待买下了这本书,那是因为在4月读了孟超的《转型与重建》 之后,在知识的丰富维度上,知道了在于尔根·哈贝马斯和汉娜·阿伦特之外,还有理查德·桑内特这一“研究公共生活的欧洲理论家中的翘楚”,于是在好学的驱动下,购买了《再会,公共人》。实际上,当读完《再会,公共人》这部著作之后,没有发现那种涤荡心灵的感觉,也只是某种知识的更新而已。

但是,当发现这一本书早在2016年就完成了阅读,不是认识到了自己读过便忘的缺陷,而是在“同一本书”中自己缘何成为了受骗者:因为《公共人的衰落》还在我的书橱里,在有需求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它并不够成在阅读维度“另一本书”的必要性,那么,这次的购买纯粹变成了受骗:一本相同作者、相同译者、相同出版社的书,也就是文字完完全全一样的书,根本不可能重复购买——“译文经典”和“睿文馆”不同的系列,不同的封面包装都不是理由,甚至书名也是简单的更替,甚至The Fall of Public Man翻译成《公共人的衰落》更符合理查德·桑内特对当下的忧患意识,《再会,公共人》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温馨的告别,仿佛短暂分别之后是更深情的相拥,完全不具备对于专制统治下“公共人”衰落的批判。

这是上海译文出版社怎样的一种“策略”?改头换面而已,而且就是最简单、最粗暴的改头换面,是对读者最不尊重的改头换面,在必要性存疑问的情况下,出版社的做法是不是也是“公共人的衰落”的一种显性标志?桑内特在其中也说到了公共人的衰落,其明显的特征就是具有公共性的游戏能力不再,反而转向了私人性表达,其中就是自恋:它无法真正认识自我,它丧失了集体人格,它无法构建公共关系,看起来是亲密,实际上是毁灭了文化工具,从而演变成“亲密性的专制统治”,于是,所谓的城市,所谓文明,都染上了“贬义的势利色彩”,甚至变成了诱惑性的专制。

2016年购买的书和2023年购买的书,是同一本书,是另一本书,何必计较是不是出版策略,何必计较自己是不是被骗?只消轻轻说一句:再会,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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