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2-31 不惑2015

只不过时间必然要走在身体之上,只不过纪年总会进入现实的迷宫里,在“不惑”的人生里,其实并不是冷寂,不是沉默,而是麻木,是机械,无论是看见自己沉淀在岁月里的影子,还是变幻出各种梦幻色彩的宏大叙事,到最后都只是一个“不惑而惑”的态度,以固有的方式通向下一个路口。

·肉身2014
·梦想2013
·末端2012
·革命2011
·微观2010
·碎片2009
·2008,个人记录 

Jan
2015

一月是一天,是空间从此地到彼处的一天,是时间从旧岁到新年的一天,是身体从沉睡到唤醒的一天,在这个“一天的段落”里,迁徙的故事被打开,纷纷扬扬的叙事启动了无数的起点,“在由无数个第一次组成的日子里,它们必定会变成复数,复数的文,复数的书,复数的酒,复数的行走和复数的身体。”复数变成了我们,复数也变成了他们,在“打开观世界的门”里,有《夜与雾》的迷惘,有《意志的胜利》的狂热,有《科伦拜校园事件》的暴力,但最终经典的影像敌不过关于生命的喟叹,逝者总是在时间的过程中走向寂灭,“红颜劫与万年颂”却注定是一个时代的讽喻。

Feb
2015

废墟里长出了草,这不是成长,是更新的死亡,寂灭在身后,“仿佛是离开一个漫长的时代。”而在废墟之外,却是节日里制造的“红色狂欢”,不只是仪式,不只是礼貌,不只是时间的必然入口,那些狂欢者在纪实与虚构里制造“喧哗与骚动”,却原来只是寻找一种孤独的自我命名,可是当雪花不再,飘落在地上的只是一些碎屑,红色粉末状——散开来,满地都是上瘾的粉末。它们装点这片被技术主义覆盖的大地,装点被游戏劫持的他们,而走出去,就是“一步之遥”,一步是永远,所以,红色的大地依然是一片废墟,在寒冷的冬天以传奇的方式见证世界的破败。

Mar
2015

三月是春天,我们只是“可以路过一下”,三月是春天,我们只是看见它“荒凉的存在”,当诗人特朗斯特罗姆在“星期二与星期三之间扩展”的深渊里消失的时候,诗歌在这个三月会荒凉地成为最后的传奇,可是我们如何在路上找到那句诗,如何在天空里看见时间?“霾”没在穹顶之下,世界只是发出了矫情的声音,不是灾难,是阴谋,和着那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呈现着春天到来之前的盎然的绿意,我们总是在谎言和游戏里失去在天上飞翔的鸟。于是路在路上,雾在雾中,在一个可怜而迷茫的早晨,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再醒来,它们沦落在万物本原的灾难中。

Apr
2015

“有人蓄意将四月列入最残忍的季节”,于是春天之后是秋天,于是物种主义在“达尔文的恶梦”里编织宿命链条,于是“第11个小时”未来之前是永远在身后的59分59秒。哪里是尽头,哪里就是开始,哪里有诗歌,哪里就是残忍,“仿佛到了季节的尽头”能看见什么?是错乱,是虚拟,是闯入者蛮横的脚步,在四月的时间里,没有人能安全地返回故乡,没有人能在生命中创造永恒,可是,不在此时此地的地震中,我们仿佛听见了一种灾难,并保持观望的态度,数字对应的生命,我们已经无法想象一种痛苦,在远离废墟的现实里,四月给我们的不是残忍,而是麻木。

May
2015

总是在“人潮人海”中打开一种状态,总是在戏仿的神话里感受热闹和喧嚣,还是复数的我们和复数的你们,以及复数之复数的他们,当观者最终成为亲历者,世界并不只是提供了一个可阅的样本,四十而不惑,其实是一种必须的程式,从时间走向更短暂的时间,从自我走向更虚幻的自我,那里的青春都变成了厚厚的文本,里面有意中人、境中人和镜中人,即使最后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身后也依然是一块坚硬而被神化的石头。所以当看见相似的面孔的时候,那里反而是一个被忽视的真实自己,远去的今天变成了昨天,具体的身体变成了影子,在不惑而惑的纪念里,终于在被时间磨损的天空中找到自己的名字。

Jun
2015

像一个寓言,“达达主义的符码”里面有着太多的随机性、隐喻性和私密性,它仿佛只属于一种叙事,而当词语被赋予意义,当时间被解读为故事,主语和主人必将从声音、记忆中出走,更多的意义是无意义,更多的无限可能是没有可能,所以以前已经没有人还在原地,那空空的地方甚至连想象也不存在了,于是我被迫向一面镜子走近,在陌生的道路、陌生的建筑中返回,却已经偏离了方向。仿佛人生就是一条单行线,一种从生到死没有预言的单行线,许多的人,许多的名字,许多的故事,终于在一个有着狂风和暴雨的夜晚覆灭和沉寂——每一个灾难深处,我们都无法看清他们渴望活着的脸。

Jul
2015

世界从来不缺少一种人为设置的程序,滴答的一秒钟,是无法汇聚成一场雨一条河一片海,它在被制造的声音传奇里成为诸多的可能,可能的小说,可能的故事,可能的梦境,可能的象征,所以在现实和想象,在人为和自然中,总是会清楚地划分一条界限,允许有些人通过,允许有些人掉头,也允许有些人被风刮走——当一场被想象的台风带走了现实的雨和现实的人,世界只剩下一只蝉的鸣叫,在夕阳西下的结尾处叫醒一个巨大的谜,在没有人回来的宇宙深处,只有未知,只有空白,只有无数种可能趋向于一种存在——在“乌力波”的序列里,藤文本和鹈鹕,种子和文字,只有在等待的时间里,它才会发出孤独的声音。

Aug
2015

夏天的水,夏天的风,夏天的火,以及夏天的人,在一种充满着游戏意义的出行中,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在变形意义上获得了永存的可能,风从海岛来,四周就是一个敞开的世界,再没有躲避,再没有离开,陌生而新奇,新奇而惊魂,在夏天的叙事中却是“再见”,就像“人定胜天”的石碑被吹落而沉入大海的时候,人在没有保护的世界里赤裸裸地被风吹开了身体。可是还有那场火,爆炸而燃烧的火,黑暗而不息的火,死亡而悲痛的火,但是即使拒绝以点赞代替追问,拒绝以歌颂取消沉重,在那个被凝固成灾难的夏天,最残酷、最悲伤、最冷漠、最没有答案的问题依旧是:谁来问“津”?

Sep
2015

寻找大侠,追踪大侠,而大侠在路上,最终终于变成“宛如绝版”的传奇,36册图书只是一个异域世界的象征,但是在慢慢变成整体中走向无法取代的仪式,或者需要的不是竖立在那里的一种风景,而是一种符号,关于传奇的书写,关于英雄的拯救。而在九月的某一天,传奇也在改写着历史,70年太远,他们都已经在共和国的仪式里成为现实中活着的英雄,在观礼和掌声中,在点赞和自豪中,现实被统一成国家的胜利日。巨大符号里只有歌颂,而在那一个自己的世界里,却是“一天也是一年”的回归,身体意义里的恐惧都变成了经验,记忆不老,“所有的时间都断裂成生与死的瞬间”。

Oct
2015

江山如此多娇,却只听见“暗处的吠叫”,光天化日之下总会有那无法被抹去的影子,于是历史带着影子,传说带着影子,那荣誉殿堂里的名字也分明带着一种制度的影子,一条成功的路和一条沉默的路,一个沉寂的时代和一个喧闹的时代,谁是走在自己世界里的强者?一生的方向其实永远没有转身回来的可能,在时间的流逝中,它只是指向更远的未来,所以当我们把出生生命叫做孩子,我们只能把生育的肚子叫做一种总和:总和是数字的平衡,总和是结构的均衡,总和是无关生育的权力,在制度的中心,个体只是在一部横跨30年的小说结尾处写着大写的句子:“孩子,你的爸妈叫国家。”

Nov
2015

世界如此之快,超过想象,超过时间,当黄昏被刻进一道细纹的时候,我的眼中只有夕阳;当九点已成终点,我看见的是没有影子的黑暗。时间在更替,时间在前行,当只剩下片段的记忆的时候,我们其实站在虚构的大地之上为自己命名,而在这个自己都成为影子的时代,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到众人那里去”,众人是复数的存在,于是,人生便成为一段漫长的滑行,于是,历史便成为一个人的长镜头,于是,一个诗人便成为一个伪装者。但是在这众人围观的世界,世界还有那珍贵的冷,还有刺激身体的冷,“手触摸过去,握住的不是透心的冰冷,而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如此长久,告别众人。

Dec
2015

以为世界已遁入寂静,以为体悟到形而上的意义,以为的以为之外,却是一场漫天的大雪,出乎意料地降落,是不是应该覆盖那些丑陋和黑暗?可是在短暂地飘落之后又变成了一滩流动的水,变形的水,世界以它更原始的方式看见最末端的天空,红色的预警,橙色的警报,以及灰暗的现实,在变幻的色彩里,我们看到的都是“如雾起时”的迷惑,“我们无法向一个看不见的人解释红色。”所以闭口而沉默,不呼吸,不言说,甚至让所有的日子都以乌鸦的方式命名,在一场庆典称颂的现场,没有诗歌,没有声音,没有颜色,也没有“星期五的白名单”,只有按照他们食肉的方式摆出来的鸟肉、一堆毛和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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