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31无行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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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疫2020
·融合2019
·十年2018
·家园2017
·聚合2016
·不惑2015
·肉身2014
·梦想2013
·末端2012
·革命2011
·微观2010
·碎片2009
·2008,个人记录 

连年度关键词也趋向于一种无的存在,在百年的宏大叙事中,关于个体的一切都退到了杳杳无痕的境地。本来想选择的是“乌有”,“世界被抹去/在我消失的那个点上/万物熄灭/甚至再没有地方/来接纳我遗下的词语”,但“乌有”的状态不正是“既非乌托邦又非不在场”的“有”吗?而2021年从起始到终结何尝有“有”的存在?于是,“有”之外便是“无”:没有目的地的“无行”,没有真正书写的“无语”,没有连接有意义动作的“无为”,无行踪,无行迹,无行为。

Jan
2021

和当下有关,和现实有关,和人之存在有关,是第一天开始的停水经历,是打开的“纪录片日历”,是逝去的亲人,是早已成为废墟的老家——在残酷而无奈的现实面前,还有什么可以保持一种诗意?这是单数的存在,不可复制而成为唯一,但是它又以如此多变的方式成为一种“多”:接水的器具是复数的,并未满溢的水也是复数的,365天而成为一本“片方”的日历也是复数的,以及那被拆迁而未建的土地上那些树也是复数的:它们是顺着墙沿翠绿而开花的枇杷,是河沟上方挺立的两棵枣树,是高大而光秃的垂柳,是筑了鸟巢的水杉——复数的世界是一种活着的状态,它反衬着生命逝去的唯一性。而打开的《鲁迅全集》也是复数的,全本16册,20年前购入,500元的价格,当从《坟》开始进入“荒原”:它终于在复数的世界中傲然为一种特立独行的存在。

Feb
2021

比突袭还显得突兀,并不显示在温度的标度上,只在生理世界里形成了一种晕眩的感觉,所谓疾病,总是猝然而至,却又不像是要击倒你,如梦幻一样发生,身体已经远离了自己的存在。谓之“乌有”,我之乌有,早就不是存在,也不是非存在,“乌有不会占据某种物或者存在的位置”,打开门不是为了出去,关上门不是为了进来,昨天不是为了回忆,今天不是为了在场。但必须在场,正月开始了,“正经七日”里是出行的形式,是记录的现在,是杂碎的地点,完全不属于我,却必须在场。还好,可以更换另一种记录的方式,“正点十年”里是所有的仪典,它构成了最真实、最直接、最现实,以及最具在场性的书写。或者还有那首《半拍呼吸》的诗,内在的书写仪式,“我梦见了死人/就像梦见了鲸鱼/沉重 冷寂 尝过水的苦味/一旦张开嘴巴/就像死了的鲸鱼一样”……

Mar
2021

谁“就像死了的鲸鱼一样”?但是没有死,一首诗唤醒的是305首诗,以及小说,“弘子作业”的打印文稿被翻出来,惊呼于曾经有过那么激情地创作——“创”只是很小的一个部分,大多数文字是“作”出来的,它们是31篇共计12万字的小说,是12万字的诗歌,以及最后装订为厚厚几大本的305首诗歌,命名为“一条形而下的鱼”,包括金、木、火、土四部分,缺少了水的存在,形而下而成为“五行缺水”的境遇。当这一切的文本过去了20年,偶然中打开,在π日的上传中,社交媒体平台上的赞誉声让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怜的怀旧缘何制造了沉寂之后的热闹?“献给二十四年来失去的与未失去的”的题辞对应于已经四十六年的人生,也是一种预言,“我们抬头之际,此文我们写在自己的头上。”仰起头,其实早已经看不见那篇文了。

Apr
2021

从迈克尔·哈内克制造的“隐藏摄像机的趣味游戏”到路易斯·布努埃尔的“魂断花园中”的“泯灭天使”,“百人千影”还在继续,它占据了观看的所有时间;从张爱玲的《小团圆》到萨冈的《战时之恋》,对陈旧图书的阅读还在继续,它构筑了夜晚的文字——四月是持续发生的四月,是没有意外的四月。但是当一纸的命令将网站带入了“Bad Request”的状态,死亡的阴云正密集而来,书写被终止,故事戛然而止,所有有关的日子、感悟、评论,所有的标题、正文和目录,所有的逗号、句号和省略号,都在被关闭的门里,成为“神圣之恐怖的短句”。如那清明之纪念,死会变成乐一种日常,“铺满了一地的花瓣,仿佛昨夜风急雨骤,仿佛过去电闪雷鸣,仿佛三月惊天动地,落花时节,慎终追远。”

May
2021

从4月到5月,关闭是一个常态性的动作,“Bad Request”绝不仅仅是出现了所谓的漏洞,而是意味着要整体迁移、整体备案——如果是新生,大约也是值得的,但是从春天之末尾到夏天之开启,整整35天才迎来重新开放的日子,但这也只是暂时归来开放,几天之后就宣布关闭互动功能,“再不见”成为了另一种命运。关闭的世界里连一扇窗也不会打开了,安静,干净,纯粹于一种死亡,无声于某种隔绝。“或。者”真的变成了一种可能的存在,而已经经历了一年的“或·历”也永远可能性的路上行走,或者俯视,或者仰望,或者闭目,或者睁眼,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自我的属性,不如那禅,是一壶茶,是一顿饭,是一枝花,是一粒麦——“双径归堂”,禅是日常,日常也是禅,问曰:“树倒藤枯时如何?”答曰:“相随来也。”

Jun
2021

又是未知的疾病,温度上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数字,在疫情时代,发热意味着核酸检测,意味着潜在的嫌疑。身体仿佛是在重复着一年前那次病变,六月分明变成了身体里必然的劫。但还是轻易战胜了,当出行于上海,是从地铁16号线到5号线再到1号线的辗转,是G7463穿行于跨省四个站点的疾行,是上海地铁10号线向东的奔跑……从来不是前往异域,从来不是旅行的目的地,出发而不出发,宛如在自己的城市,居住和生活。还是看了一场国际电影节的电影,还是守候着回到了2020年的欧洲杯,无法更改的“2020年欧洲杯”代表着时间的唯一走向,代表着生命存在的唯一区间,代表着从“今夜无人入睡”到“We Are The People”的坚守,当时间依然存在,当仪式依然上演,当比赛依然完整,一个梦是无法解构这不可阻挡到来的一切。

Jul
2021

盛夏对于足球的激情终于像被温布利大球场的那场雨所扑灭,从6月到7月,四年一度的欧洲杯在延宕中回到2020的纪年,它应该还有激情和疯狂,但是在多变的现实里,已经少了必然观望的心情,这一切无疑情怀大于在场。只是在最后的激战中,留下这一年的珍贵影像:当点球大战的比分被最终定格,117秒的“闪电开局”、加时赛换人时的“纸条战术”和“足球回家”的渴望都被意大利那抹亚平宁的蓝所湮没。而另一边,凭借“天使”迪玛利亚的进球,阿根廷在马拉卡纳体育场1:0击败巴西,梅西也结束了无大赛冠军的历史。意大利和阿根廷,几乎同一天在欧洲和美洲大陆登顶,亚平宁深邃的蓝和潘帕斯天空清澈的蓝相映成趣。新与旧的交替同样开启的是那个叫“沃”的时代,15年、112810公路的花冠成为里历史,全新开启的“沃”时代也没有远方,当然,更没有诗。

Aug
2021

从7月到8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时间静流在它的身体里,为什么一直沉默?为什么不再言说?“或。者”早已偏离了“此时此刻”的叙事,它在昨天、昨天的昨天以及更久远的时间履历中,成为一种纪录;书打开总是难以进入状态,阅读是一种持续的形式,它缺少内容;观影搁置得太长时间了,从5月到6月再到7月,卡洛斯·绍拉的电影一直无法以句号结束。一种书写的焦虑传递出的是失语的现实,只是以“封面志”的方式走向另一种可能的回忆:从2018年11月7日到2021年8月4日,刚好走过1001天,于是,时间便是一千零一页的传说,它通向没有结局的结局。“一千零一页”的封面志在时间里成为另一面书写的镜子,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打开的是另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火焰还在燃烧,镜子里的屠杀还在发生,镜子里的沉默还在继续……

Sep
2021

8月是出行的季节,但一波疫情的发生终将阻止向前迈出的脚步,盛夏而过渡到初秋,那扇门已经封闭在那儿,已经不容许打开,即使一条缝望进去也是黑暗般的存在,而这种黑注解了每一年的九月,成为一种居无定所的状态:最后一天,阅读完今年的第100本书,“看,一本书”的月度阅读也以14本书的速度终结,当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数据结束,似乎是一种久违的回归。但是,从另一处到此处,从七楼到三楼,变迁的九月永远是“浩大的动荡不安”,命名为“丛生”,是因为太多的东西闯入了进来,“沉默在丛生,困顿在丛生,嘈杂在丛生,深渊在丛生。”而每一种东西都不属于自己,只有那电影,那图书,有限地回归,即使这个秋天还没有散发桂花的味道,即使一部在计划中被画上句号的电影搁置在那里,即使傍晚还没有真正降雨,九月还是必须翻过最后一页。

Oct
2021

10月的纪念日,远离了宏大叙事,只在自我层面展开那不可复制的时间:是13年的博客纪念,它在唯独只有“我”的词语世界里,变成了盛大的仪式,变成了欢庆的节日:这是4748天的守护,这是6540的记录,这是从不缺失的书写,这是不断被命名的“或·历”;是三年来的“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的观影,在“感·知”中成为不可分割的纪录,《远东各各他》《希伯伦的上空》《口罩与男人》《小小天堂》《“炼”爱》《两个星球》《涅墨西斯》构成了光影深处的记号。大约在属于自己的纪念日里,更容易叩问“我”的存在,“我·纪录·事实”的主题里,2021年继续低迷的阅读状态中,“我”在哪里?“纪录”在何处?“事实”是什么?不问因果,不为始终,不求得失,只在个体意义上成为言论和事实。

Nov
2021

11月多了一点雨,却少了一点雪:当那一整团一整团地坠落,空气湿了,大地湿了,在速度中张开的风湿了,连可见的天也完全湿了,当然少年的沉默也湿了。谁又能深入一个已经沉默的词语中,让它朝着另一个可见的、可释的、可说的方向,言说着一部关于成长的小说?它应该有一个句号,浑圆如雨滴,完整如时间,安静如夜晚,就在那里完成所有关于不安心情的记录,结束而离开,是不会带有偏执的情绪的。它应该有一场雪的降临,就像若干年前的少年,在雪地里撒野,堆出一个雪娃娃,冷是他们的冷,快乐是少年的快乐。雨和雪一起书写着时间仪式,“七乘二十四”的立冬里,却一样是沉默,甚至是永别,于是在时间意义上,石头是石头,溪流是溪流,一块石头从山上经过了很长的路滚了下来,一点印记也没有留下。

Dec
2021

当然,还是没有雪;当然,还是有疫情;当然,还是走向了终结,当然,还是要迎来开场。“年度电影”在《平行母亲》《偶然与想象》《彼得罗夫的流感》中慢慢关闭,1977年的解药和病毒里传递着凝视着的病;图书阅读在《毁灭者亚巴顿》《五大颂歌》《我从哪里来》中慢慢落幕,即使在“一百万亿首诗”中,文本也只是36页长方形的容量。时间在经过,时间在变形,时间在隐没,“只有机器才会欣赏另一个机器写出的十四行诗。”不想成为一架机器,是因为不想制造机械般的时间,却可以在那根时间轴的拉伸中,看见平行世界中的自己,仿佛来过,又仿佛从来没有来过,在了2021年最后一天前的“最后一天”,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多路过了一天,也是多路过了一年,多路过了一生,因为,“夜间的猫都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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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七巧板

顾后:被区分的夜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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